田班头看着许锋,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将我家公子打成这个样子。”许锋正义凛然的说道:“我们只是寻常的路人,这个无赖汉子在大街之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被我们抓来告官,现有街坊邻居愿意作证。”指着跟随来的一众闲人。
说话间,从衙门里又跑出来五六个衙役,有几个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膀子跑了出来,当先一个黑脸汉子骂道:“姓田的,你他娘的死了老婆,这般急吼吼的叫。”
公子哥又喊道:“赵班头,赵班头,你快些过来救我,我胳膊都快要断了。”那几个人也是吃了一惊,待到看清那公子哥,立刻吆喝着跑过去,将公子哥从胡三的手上夺了过来。胡三碍于他们穿了官衣,也不阻拦,退到一边。
几个衙役给公子哥松了绑,公子哥立刻用手指着许锋喊道:“大家伙快些将这两个贼人给我拿了,莫要让他们跑了。”许锋怒极,圆睁双眼,说道:“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私纵凶犯,还有没有王法了。”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田班头撸着袖子骂道:“你是从那里跑来的贼汉子,竟敢到衙门口和大爷们说王法,活的不耐烦了吗?”说着,恶狠狠的扑上来,将许锋打翻在地上。
胡三亦被众衙役打倒,这一下情势突变,跟随而来的闲人也不等衙役吆喝,轰然散去,只片刻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众衙役将许锋和胡三反剪了双手押到公子哥面前,赵老六说道:“公子,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公子哥此时得了势,冲着胡三就是一顿拳脚,又一口吐沫吐到许锋的脸上,说道:“先关起来再说,让牢里的那帮泼皮无赖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两个贱骨头。”
几个衙役押着许峰胡三往里面走,一路上推推搡搡的弄得许锋胳膊似乎要断了一般,胡三硬忍着不吭声,许锋疼痛难忍,大声骂道:“去你妈的,你们这帮渣滓,别让大爷缓过劲来,到时候一定抽你们的筋剥你们的皮。”押着他的田班头手上用劲,许锋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咬了牙不发出呻吟声,疼的很了,又是破口大骂。他骂的越凶,那田班头就越用劲,身后传来那公子哥的声音:“我瞧你明日还嘴硬不。”
牢房建在地下,里面光线昏暗,气味难闻,顺着台阶向下,反剪的胳膊被田班头狠劲的别着,许锋只能弯着腰走,感觉头都快挨到地上了。牢里甚是安静,听的几声铁链响,一个衙役打开一间牢室,田班头将许锋押到牢门前,在许锋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同时松手,许锋没了重心,一头栽在地上,牢室的地面用青砖铺就,这一下力量奇大,许锋只觉得头被撞的像要裂开一样,肯定是见血了。
衙役将胡三也推进牢室,哈哈笑着锁上铁链,赵老六冲着牢室里喊道:“莫要弄死了,明日还要见活的呢?”轻飘飘的一句话,牢室里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角落里一个声音说道:“班头放心,明日保管给这小子留一口气。”
话声落下时,一人汉子走过来将许锋的头发拽住,将他从胡三身边拖开,胡三扑过来,拳头还没有挥出,立刻就有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将胡三围在中间,拳脚相向一顿暴打,胡三虽然勇猛,但面对一群人也只有挨打的份。
许锋被那人扯着头发,感觉头皮都要掉了,不自觉的随着那人向前,那人一边用脚踹他,一边说道:“老大,这公子哥细皮嫩肉的,只怕扛不住咱们的拳脚。”角落里那人说道:“是吗?那就给他来点好东西尝尝。”那人嬉笑着招呼来几个汉子,拉胳膊拽腿的将许锋紧紧围住,许锋被他们围住一点都动弹不得。
眼见的就要受到这帮囚徒的羞辱,许锋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手脚都被这些人拽住,即使是拼命的挣扎也挣脱不开。角落里那人突然说道:“先别急,我瞧着他身上的衣服不错,哥几个先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下来,小心点,不要弄坏了。”
一个汉子回答道:“老大尽管放心,便是将这公子哥的胳膊扭折了,也不会弄坏这衣服的。”几个人上下其手,将许锋的衣服剥了下来,同时用力一推,许锋一头撞在马桶上,桶里的屎尿粪汁飞溅出来,淋了他一脸的秽物。
那几个人还不满意,用脚踩着许锋,将他往马桶里面按,许锋拼命挣扎,将那马桶撞翻,屎尿顿时流了一地,那几个人连忙跳开,生怕屎尿溅到自己的身上。
许锋的身上沾满了屎尿,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样的侮辱真比杀了他还让人不可接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拼个你死我活,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手边突然摸到一个硬物,黏糊糊的沾着粪便尿液,原来是囚徒们大便时踩得的垫脚石。许锋也顾不得这些,紧紧抓住这块硬物,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抡圆了胳膊狠狠的向角落里的那人砸去。
那人刚得了许锋的衣服,正放在眼前仔细的看,觉得这衣物的料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好,不觉喜出望外,赞道:“这衣服倒是值不少的钱,明天洗……。”一句话没说完,许锋已经抡着垫脚石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角落里的人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歪倒在地上,许锋已经红了眼,心里只有被羞辱激发出来的冲天怒火,也不管那人状况如何,只是没命的抡着垫脚石狠砸。</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