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柘倔强的看着夫人,说道:“燕红在哪里?”
吴妈扯住吕柘的衣服,说道:“少爷少说几句吧!夫人她……哭了。”
吕柘恼怒的看着屋子里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燕红是如意的亲娘,自己不能就这样看着她被夫人送走,夫人是自己的亲娘,但她却总想着让自己按照她的意愿生活,如意又太小了,只能留在家里。
先把燕红找回来再说,吕柘想着,推开吴妈就往外走。夫人站在门口,想用身体将吕柘挡住,虽然刚才说了气话,但吕柘真的要走,她仍然不愿意。但吕柘毕竟劲大,不仅没有挡住她,自己还被撞得跌坐在地上。
看着吕柘头也不回的往出走,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大哭着喊道:“为了一个丫头,你连娘都不要了,好,你走了就别回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吕柘牵了马往出走,可是临安城这么大,又该到哪里去找呢!但是不找又怎么行呢,如意不能没有亲娘呀!胡三从屋里走出来,一脸沉重的站在马厩门口,家里发生的事情,他应该都听到了。吕柘阴沉的脸,说道:“你也想劝我?”
胡三摇摇头,说道:“城南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尼姑庵,少爷快些去吧!”吕柘顿时心生感激,胡三却低着头走回屋子了。
尼姑庵就在一个镇子的边上,但却不见了燕红,吕柘问庵里的尼姑,尼姑说道:“中午时的确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等在门口,庵里还给了她食物,这时候却不知道那里去了,或许是到镇子上投宿去了。”
吕柘连忙到镇子上寻找,问了所有的客栈都说没有看见,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燕红一个单身的女子,平时又很少出门,难不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吕柘不禁忧心如焚,却又无计可施,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何其的难,可是等到天黑,就更加的难了。
吕柘垂头丧气的站在镇外,看着渐起的暮色,只觉得希望渺茫,可是又不能放弃,自己也许是因为燕红的美貌才喜欢她的,这样的基础也许并不牢固,但现在如意出生了,这里面就有了亲情,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责任维护一个完整的家。
远处,胡三赶着一辆牛车匆匆而来,看见吕柘失望的站在镇外,诧异的问道:“少爷没有找见燕红吗?”
吴妈从车里下来,带着小心说道:“或许她是沿着原路回去了,少爷不妨先……。”看着吕柘脸上的表情,这话终于也说不下去了。
胡三摇着头说道:“不会,我让她就在这尼姑庵前等候,就是三天五天也……。”这会不见了燕红,说这些也没了意义,胡三四下里张望着,突然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少爷你听,哪里似乎有女人的呼救声。”
吕柘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病急乱投医,想都不想的打马就往树林那边跑,胡三弃了牛车在后面紧追。
树林里,四五个泼皮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在调笑,那女子蜷缩在地上,身上满是尘土,衣服也被撕烂了几处,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不住的哀告求饶,正是燕红。
几个泼皮却全无罢手之意,嬉皮笑脸的动手动脚,其中一个人坏笑着说道:“小娘子快随了哥哥走吧!你看这天都快黑了,待会儿天黑了,山中的豺狼虎豹来了,只消在你这细皮嫩肉的身上咬一口,嘻嘻,哥哥可心疼死了。”
吕柘纵马冲进树林,大吼一声,那几个泼皮登时吓得愣住了,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吕柘已经下马冲到眼前,扬起马鞭,抡圆了胳膊照着一个泼皮的脸上就抽。
一鞭子倒把这几个泼皮给抽醒了,见吕柘只有一个人,拉开架势叫骂道:“哥几个上呀!他就一个人,咱们把他打扁了再说。”架势虽然拉开,但看着吕柘脸上的愤怒,却都感到恐惧,互相观望着,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冲上来。这些泼皮,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遇到比他们厉害的,自然也就露出了怯意。
吕柘却又扑了上来,剿灭海盗的时候他就总结出了经验,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害怕,就算你心里害怕也不能表露出来,打架和打仗是一样的,拼的不仅是拳头,还有勇气。
一拳将一个泼皮打的后退好几步,鼻子、嘴上的血溅了一脸,其他的几个泼皮一齐鼓噪着,吕柘理都不理,追上去,照着那个泼皮很打。这也是一种策略,敌方人多,那就照准一个往死里打,这叫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那泼皮被打的抱着头躺在地上,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了,惨叫着喊道:“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呀!”
吕柘猛地一回头,其他几个泼皮吓得都不敢动了,胡三在远处大吼一声,冲了过来,几个泼皮再不犹豫,轰然而散。
燕红仍在惊惧之中,吕柘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她的衣服被几个泼皮扯烂了,走在人前很不雅观,来到牛车旁看到吴妈,吕柘又来了气,要不是她和夫人,燕红也不会受这样的羞辱和惊吓。
吴妈撩开牛车的帘子,说道:“少爷,先回家吧!”
吕柘恨恨的说道:“我不回去。”扶着燕红转身往镇子走,胡三牵着马在后面跟着,看着他在一家客栈住下,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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