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又回到了自己在江南学院的小屋,离开许久,屋子内却依旧是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在定期打扫。天青知道此刻整个学院都在欢呼,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江南第一学院的荣誉,学院的众人都付出了许多,如今也该好好庆祝一番了,只是天青很是不喜那些学院学子都围着那些参赛的女子,却将他这个真正的有功者给忽略到一边的举动,趁着大家在学院最大的广场上欢庆的时候,天青却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你怎么回来了?”林雪琪推开门,见到天青正在自己的小木桌前自酌自饮,桌子上是一些没有见到过的精致菜肴。
“那些家伙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杜胜根本就是在山脉周围绕了一圈,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和兽皇打地难解难分?叶重更是过分,要不是他最后力挽狂来,我们都得留在那里了----”天青猛地灌了一口酒,这外表极像葡萄的果子酿的酒果然味道不俗。
“那你也不用一声不吭地就消失吧----也没有人见到你是怎么出去的。”林雪琪小声嘀咕着,原本宴庆到了最重要的时刻,他这个真正的有功者该出现的时候,竟然在一大群人的包围下消失了,要不是唐涟依说他可能会在这里,这会儿大家肯定开始四处找起人来。
“呵呵---”天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再次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屋,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了,天青在渡天劫的时候,就感知到一些不可名状的异样,再加上那些频频出现的黑衣人,这江南一带肯定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帮助江南学院获得胜利之后,天青觉得自己该尽的义务已经完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正想和向夜葵说起这事,只是现在整个学院都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天青也觉得不便说要离开。
“你也没吃吧------坐下吃些吧,筷子在哪里应该知道---”天青止住林雪琪还想开口,既然决定离开了,还是干脆些好。
“你今天怎么了?夜葵姐都劝动涟依当众给你一个英雄之吻了----你真的不去了?”林雪琪还以为天青不好意思再返回去,再次劝道。
“雪琪,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当女相吧?打破女人不能出仕的桎梏。”天青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将她真正当成了一个朋友。
“你怎么说起了这个-----”林雪琪想起自己当初告诉天青的雄心壮志,现在哪里还有那样的想念,顿时忍不住脸红。
“任何人都不能看不起自己,如果你自己都觉得没希望,那别人凭什么相信?”天青正色道,林雪琪是个奇特的女子,也许这一别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天青将自己想和她说的话趁着这个机会都说出来。
“我---我只是想要家人的生活好些,现在弟弟自己当起了船老大,母亲病好了,也能做些杂活补贴家用,我终究只是一个女子-----也要嫁人的,就算做了女相又如何---”林雪琪微微笑着,就如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身体里没有了枷锁,正如欲迎风起飞的鸟儿。
“是嘛?这样也好,也许下次见到你,你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天青打趣着,将杯子蓄满。
“什么几个孩子的娘亲----你这人说话还是如此---如此---”林雪琪白皙如雪的脸庞泛起了阵阵红霞,顺着脖子爬上了丰满的胸脯。
“你是什么意思----你要走了?”林雪琪羞赧了一会儿,听出了话内之音,急忙开口问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天青做出一个很潇洒的样子,心里多少也有些失落。
“那---你走了---涟依怎么办?”林雪琪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现实,她知道天青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要离开了。
“我还没和她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天青也不知道唐涟依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也许会义无反顾地跟着自己,也许会继续在江南学院学习,也许会央求自己留下来----
“夜葵姐知道了吗?她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林雪琪放下心中最后的一丝涟漪,她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趁着现在斩断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对大家都有好处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学院不是要组织一次江南地区的游玩吗,到时候我和她好好‘谈谈’,相信她会答应的。”天青如果说是炎帝要自己去一趟帝都,想来向夜葵也不敢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