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道:“确实,若说起来,不论流贼胡虏,都没有占据中国的实力。然人心思变,现百姓太多不满,他们只想发泄。或许以后他们会后悔,然人世间智者总是不多,多是浑浑噩噩盲从之辈。”
他说道:“现在处处干柴,只需有火便可燎原,太多乱民只想畅快一时,又哪管他将来之事?若流贼胡虏有各式人等内应带路,那形势就会变得不同。”
他叹道:“介时大厦倾倒,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不早作准备,恐怕到时死得灰都不剩。”
“所以,我不能害怕,我要活下去,我的弟弟妹妹,跟着我的部众也要活下去。”
阎尔梅被杨河说得毛骨悚然,但只是不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
他说道:“应该不会到这一步,或许,大明朝还有十几年,可以以拖待变。”
但他说着,心头也是沉重,大明九边精锐在关外毁于一旦,流贼又第三次攻打开封,这局势,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坏。
不过虽认为杨河的话有些耸人听闻,但倒也对他的见识刮目相看,他阎尔梅作为史督幕僚,见过太多贻笑大方的人,似乎就没见过有他这样高度的,特别年轻的秀才中。
这话题有些沉重,阎尔梅转换了,他笑道:“现在慎言也算少年得志,不到二十便是七品官位,连老夫都羡慕了。人言成家立业,你算立了业,也该成家了,否则官员没有家业者,恐影响你今后仕途。”
杨河说道:“小弟正在考虑,挑选适合的女子准备成亲。”
阎尔梅道:“要不要为兄做媒?我倒认识几个官家小姐,温柔娴静,与你般配。她们的家族,亦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杨河道:“小弟倒有中意人选,官家小姐是不错,只可惜有一点,让小弟不会选择她们。”
阎尔梅好奇道:“是可惜什么?”
杨河道:“可惜她们的胸都太小了。”
阎尔梅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指着杨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小子,说出这样的话,枉你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七品官。不过你这性子,倒也合老夫的脾胃。”
二人哈哈大笑,后面各人若隐若无听到一些,都是睁大了眼睛。
钱三娘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脯,松了口气,还好,不小。
最后二人走到一片林荫处,相互施礼告辞。
阎尔梅看着杨河远去的身影,良久道:“也是个奇人。”
……
阎尔梅说的,也是杨河考虑的,他认识到,自己确实该成亲了。
现在他是官员,一个官员没有家室,那是不成体统的。
他现在也有了基业,若没有子嗣,恐怕部下也不会安心,这时代对血统子嗣的观念是难以想象的。
有了子嗣,部下们的富贵也才会有了保障与效忠的后续动力。
不过杨河觉得,他可以自己打下基业,倒不必借助妻室娘家人的势力,也让未来的掣肘少一些。
所以现在的他,也有资格选择一种较为简单的婚姻,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
而他是穿越者,有自己的审美观,此时以瘦弱为美,胸平为佳,对杨河来说就是大问题。
倒不是传宗接代,体弱少乳对这时代的富贵人家,官家小姐不是问题,毕竟乳母奶妈这个职业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
甚至各时代对乳水的研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若皇宫中的哺乳者,从挑选到哺育,都有一系列严格的标准,甚至因此飞黄腾达者,若王氏、于氏、客氏等等。
不过杨河就是对这样的身材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必委屈自己。
这样下来,就否决了很多人。
就算身材符合标准,但他自己也要心动喜欢的,这样选择面就更狭窄。
所以看来看去,以目前杨河接触的范围,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只剩下两个了。
钱鼓瑟与王琼娥。
一个大长腿,一个大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