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马车险险停在了赵旭然的面前,驾车的大汉显是对这个突然横窜出来的拦路者很是气愤,刚要破口大骂可一瞧赵旭然的样子他又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气的道,“老人家,您这样突然就窜出来要是我没拉住马绳把您老踏伤了可如何是好?”赵旭然先是一愣,怎么不是警察或消防搜救什么的?
刚觉得眼前的这个驾着马车的大汉装束有点怪,可还没来得急细想就被他的话惹得火冒三丈,老人家?“靠,你那都什么眼神?我刚二十六呢你就说我老,我顶多就算个老男孩而已,你睁大眼睛我哪老?哪~~厄~~~”不经意间瞄到了自己伸出的手时呆在了当场,只见自己的手干枯的只剩皮包骨,皱巴巴的,沟壑纵横。翻来覆去的,这~~真是我的手?赵旭然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那大汉一头雾水,这老头这是怎么了?“老人家,您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来?现在兵荒马乱的,这里可不安全,要不您就坐我的车吧,我正好要去前方几十公里的小镇,到了那您老该去哪去哪,前头的山谷之前刚刚打完一场仗死了好些人呢,”那大汉指了指旁边的河,“您瞧瞧就这河水都被血染红了。”打仗?脑海又浮现出之前在山腰到的那一幕。河水被血染红了?猛然想到那个捞起来的袋子,那那些个馒头~~~血馒头?“呃!”赵旭然扶着车轮就吐起来。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赵旭然一言不发,只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许久,举起颤抖着的如同老树皮一样的手缓缓向自己的脸颊贴近,当粗糙的手掌触摸到脸的那一刻,泪,犹然而落,老天爷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赵旭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然躺在床上,微挪了挪身子,哗啦啦一阵响,伸手一摸,原来自己躺的床是稻草铺的。头顶是一根粗粗的横梁,密密麻麻的蜘蛛布满墙角,徐徐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破败的土墙,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两张长凳分别在木桌两旁除此别无他物。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又慢慢转回头紧紧的闭上眼。
这是为什么啊?老天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的惩罚?不就是逮只山鸡玩么?也没打算真吃它啊?是,自己是背着依依泡了个少妇,可自己明显还是个受害者,是被利用来着,再说别人泡妞无数脚踩两只船,包二奶小三,也没见出过什么茬,自己却硬生生被打发到了古代,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自己成了个糟老头。
刚开始那些天光想着怎么活命,居然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早知道这样,还不算死在山野算了,辛辛苦苦活下来干嘛啊!现在他倒是隐隐希望郭嗳能如愿怀上孩子,那样好歹也算是在曾经生活过的时代留下了自己的血脉,只是不知道郭嗳会不会在风起的时候偶尔的想起自己这么一个人来?还有依依,依依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很伤心?那个傻丫头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不想跟她结婚所以才跑了吧?哎!二锅啊,以后再也不能跟你一起胡作非为了。还有自己的父母~~~~~~一想到这心里一阵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