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太子孙瑾正端坐书桌前着刚送来的信,里面写的是有关西北的战报。江云秋右眼皮老跳,好生烦躁。这是怎么了?总是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了正仔细信的太子,又往窗户外瞄了两眼。对了,江云夏呢?这好酒的家伙不会又跑到哪个酒栈去了吧?没感觉到他的气息啊!“太子殿下,我去让下人送婉参茶到书房来的!”江云秋一脸的讨好样。孙瑾双眼微眯,是啊,今晚是怎么了?要是以往那雪儿知道自己回来早就亲自带着下人来给自己参茶了。难道她病了么?哼,天生贱命粗野惯了富贵几日就受不得夜里的些许风寒了么?挥了挥手让江云秋去了。
原来今日吴王把他唤到宫里狠狠一顿批,说自己荒唐,居然立了一个晋朝掠来的卑贱民女为太子妃。向来只迷于酒色的吴王连国事都懒的过问,怎么会管自己的事?自从自己立了雪儿为太子妃后父王也是今日才得悉这雪儿的来历,先前的时候父王只知道自己立了太子妃,姓甚名谁他哪记得?更是没见过,毕竟**五千佳丽都忙不过来了还哪管自己立的太子妃是谁又相貌如何?可如今倒好,居然有人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的那几个好兄弟了,不知是谁托了父王的哪个妃嫔在父王的耳边吹了风吧?眼馋我的太子之位么?等我有朝一日登基,你们的命就该到头了!双眼掠过一丝阴霾。
江云秋刚刚跨出门外,一阵风吹来,忙抬头了下四周,还是没感觉到他的气息啊?一摇头就接着往前走去。在某一角落,一双怒目射出厉芒,赵旭然死死盯住江云秋,蓄势待发。最好一举击杀,那样就能立马转而刺杀太子。不过毕竟他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况且这江云秋的警觉甚高,不像那江云夏。他走路似乎闲庭信步,实则时时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老狐狸果然难对付。
眼那江云秋经过自己的正前方,一步,两步!脚在柱子一蹬,人如箭发,抽剑,运剑,出招,一气呵成。十成的功力,一剑狂劈而下挟排山倒海之势。江云秋惊觉转身挥剑也是行云流水只是一瞬,青光红影叠交,迸发出一声低吟响彻夜空。这个老头,他居然没死!江云秋手臂一麻愣是退了五步才堪堪止住。他非但没死内力还更是精进!面露讶色,全身抖颤不已。赵旭然哪肯给他喘息之机,脚底内力催动,疾如强风扑面。
此刻退却必死无疑,江云秋咬牙不退反进,以攻对攻!电光火石间两剑交战十几招,一道虹光未灭,两道虹光又起。放眼当代武林,两个用剑的最强者都在眨眼间就将自己的十几招最精妙的剑招使了个遍。两股剑劲绞在一起,方圆十丈都被包裹在剑劲之下,两旁的树树枝尽断,落叶满天,地底铺道的青石板不知碎了几块。当两人分开的时候,第一片翻飞的落叶才堪堪落地。赵旭然面不改色,那江云秋却是再也憋不住,面色苍白,一丝血顺着嘴角流出,长发尽乱,活生生像刚从地底爬出的厉鬼一般,好不难。
此时已经有侍卫赶来,但刚才两者交战的强大气劲使得没人可以靠近,所有的侍卫只得目瞪口呆的盯着生平未见的两强决斗。赵旭然怕迟则生变,身子腾翻,青剑挥出,低吟阵阵,半空划出一道剑虹,如青龙压顶。江云秋手中血红的破剑感觉到了青龙剑的低吟,也跟着起了共鸣,剑身微颤。剑是好剑,只是可惜使剑的那人余力已然不多,避重就虚,只是一招毒蛇吐信,角度刁钻,直指赵旭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