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赫这厮命大,身边一个警卫营几乎伤亡殆尽,但终于被他骑着马不要命的冲了出去,撒丫子跑了差不多十公里,这厮才停下来整理部队,断后的彼得格勒师几乎全军覆没,政委泽尼夫斯基阵亡,师长科季奇被俘。
斯摩棱斯克步兵师伤亡过半、辛比尔斯克步兵师伤亡过半,三个师撤下来的残部加起来只有壹万人不到,轻重伤员几乎全丢在了战场上,不少人跑的两手空空惊惶失措。
事实上三河交汇的小河在淹死了不少黑夜里被挤下河游泳的苏俄红军战士的同时,客观上也阻挡了蒋鸿遇装甲旅追击的步伐,由于大路上的大桥在最后关头被埃赫指挥工兵连爆破炸断,黑夜里饶远路搭浮桥过河又耽误了时间,才让埃赫三个师退过河的残部能喘上一口气过桥后跑出了十多公里。
蒋鸿遇虽然有点懊恼,但是为了避免联军航空队轰炸时的误伤,从两翼包抄的装甲营停留在飞机轰炸范围之外依然是正确的决定,在他看来,对面被打垮了的苏俄步兵师,遭此惨败后损失了几乎所有炮兵和重机枪营,光凭两只脚怎么跑的过自己四个轮子的装甲车,何况背后还有乌拉尔骑兵第二师和日本骑兵联队在后路等着包饺子。
骑兵在野外夜战受到的局限性更大,除非上了大路,否则在沼泽和河流纵横的原野里迂回,一不小心就会马失前蹄,这也是乌拉尔第二骑兵师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赶到指定地点的原因。好在蒋鸿遇指定的包抄位置在战场西北二十公里的地段,所以好歹乌拉尔骑兵师加上日本骑兵联队的壹万五千骑兵,兜住了精疲力竭的埃赫北路军残部。
凌晨4点,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累的再也走不动的埃赫残部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从昨天凌晨出发到今天凌晨,24小时里队伍只在昨天下午休息过3个多小时,这会儿用丢盔弃甲和残兵败将来形容埃赫的残部一点都不过分。
“参谋长,战士们再也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和对方拼了,我们还剩一个师的兵力,想吃掉我们没那么容易!”斯摩棱斯克步兵师的师长已经阵亡,这会儿说话的是头部受了伤包着纱布的师政委鲍齐科夫。
“参谋长,真跑不动了,停下来打吧!这边是个小高地,边上还有条河,多少能抵挡一阵!”辛比尔斯克铁军第25师的师长平斯基一屁股坐倒在地道。
埃赫的坐骑早在几里外就累的倒毙了,这会儿三个师级干部都是徒步,身边的警卫员都没剩下几个,个个都是烟熏火燎狼狈不堪。
“哎。。。弄点水来。。。这仗。。。真他妈的窝囊。。。传我的命令,全军警戒,就地休息二十分钟!”埃赫一屁股坐倒在地,心里悲凉无比,要不是还有这万把人的残部指望着他给领条出路,只怕这厮连自尽的心都有。
队伍停下后全军将士像骨头散了架一样倒在地上,不少人痴痴呆呆,更有人开始呜咽和哭泣,半夜里这仗简直就是地狱,连敌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三个师就垮了!
不一会儿,负责断后的辛比尔斯克铁军第25师的第一旅旅长肖莫洛夫赶了上来,气喘吁吁到道,
“参谋长,千万不能停啊,后边三公里的大路上已经出现了敌人装甲部队的身影,看来他们已经渡过河追了上来,咱还得继续跑啊!停这可就是等死!”说着这厮抹了把汗,从边上警卫员手里抢过一瓢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这厮的旅兵力保存的相对多一点,还剩一个多团的兵力。
“跑?往那跑?两条腿跑的过4只轮子么!炸药都没了,天也快亮了,马上对方的航空队没准又来了,旅长同志,我命令,你们旅在全军后方建立阻击阵地!保护全军后翼!我们跟对方拼了!老子死也要死个明白,跟战士们说,战死总比累死好!这一路跑出来光掉队的只怕都有一两千人了!”埃赫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