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在哪发现的?就他一个人么?军医!赶紧叫军医!”切科夫着急的上前查看,一边指挥着人把这个苏俄红军战士抬进了自己的帐篷。
“报告师长同志,他是骑着马一个人摇摇晃晃的闯进我们的警戒范围,手里没有武器,肩膀伤还负了伤,见着我们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好像是累脱了力了,那匹马浑身上下水洗过一样,估计是没少跑路!晕倒前他说自己是第二集团军步兵第48师的战士!”营长紧张的汇报道。
很快,从别的帐篷赶来的军医对自称第二集团军信使的红军战士摸样的人进行了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糖水,末了还用上了嗅盐,终于把奄奄一息的这个家伙救醒了过来。
“快!快去救马欣同志,我们被包围了。。。只剩下三个营的不到,敌人是一个骑兵团包围了我们。。。司令员马欣同志指挥我们拼死抵抗,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战士们累了一夜都在强行军,这会儿再也跑不动了!快。。。快!”说着这个突围出来的战士又要昏过去的样子。
“达瓦里希,你叫什么名字,部队番号是多少,你的指挥官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切科夫蹲在这个伤员的跟前,紧紧抓住这厮的肩膀不停摇晃,一边着急的问道,显然怕这厮又昏了过去。
“我。。。我叫斯提尤诺夫,我的是第二集团军步兵第48师第96团三营2连一排战士,我们师长的名字是帕斯洛夫斯基,我们团长叫柳芭耶夫,我们营长。。我们营长先后换了两次了,前一个叫卡多夫,最近的一个叫莫里斯多夫,不过都阵亡了,联军骑兵的火力太猛了。。。要快。。我们一个骑兵排突围出来寻找第一集团军的主力,最后突破封锁活着冲出来的就剩我一个了,,,要快。。。”自称斯提尤诺夫的家伙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搂着这厮的军医忙不迭的又把嗅盐放到了这厮的鼻子底下,刺鼻的味道使得斯提尤诺夫不得不又醒了过来,神情却相当委顿。
切科夫亲自端了一碗水过去,军医喂这厮又喝了几口热的,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
这边切科夫和伯克洛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伯克洛夫接着问道,
“马欣同志不是和赫维辛一起带着第二、第四两个集团军四个师奔西边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不看好马欣和赫维辛的四个师能顺利突围,但切科夫和伯克洛夫这两个第一集团军的师长怎么也没想到马欣的余部居然跑到东南方向到自己这边来了,所以必须问个清楚。
在两个师长看来,眼前的这个斯提尤诺夫看上去正经的俄罗斯人,还带着一点辛比尔斯克的口音,俄语说的很溜,而且第二集团军步兵48师的师长团长的名字说的也不错,应该不会是敌人冒充的,但为了慎重起见,还得再问个仔细!
“你不要急,慢慢说,马欣同志在什么地方被多少敌人包围,第二集团军4个师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只剩下3个营的兵力,你们又是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的!”伯克洛夫盯着眼前的信使一字一句的道。
见伯克洛夫这么问,边上的切科夫暗自点头,心道这事事关重大,伯克洛夫倒是比自己细心,看来这小子当了20师师长后也没少花心思,切科夫和伯克洛夫都是辛比尔斯克出身的布尔什维克将领,虽然隶属于图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团军,却和第二集团军的马欣是老乡,关系一向很不错。
切科夫刚才一听说马欣被围就脑子嗡的一声,着急就想着赶紧派兵去解围去救,却没像伯克洛夫那样多个心眼再问问清楚,好在伯克洛夫心细,这么一问,显然生怕对方是联军派来的奸细。
那个叫斯提尤诺夫的家伙义愤填膺的一挺身想站起来,腿脚却软的不听使唤,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不过这厮脸色却涨的通红,嘶声嚷嚷道,
“怎么?你们以为我是奸细?老子拼死拼活冲出重围来搬救兵你们居然以为我是奸细?我见过你,你叫切科夫,是步兵15师的师长,你是。。。20师的师长伯克洛夫,你们以前去我们司令员马欣那做客的时候,我给你们站过岗!没想到老子豁出命去你们居然不相信我?
早知道我们还突围干嘛?马欣司令员死战不降才从三个师打剩下了三个营,要像勒热夫斯基那样放下武器我们司令员早成了乌法联军的座上宾了!你们枪毙我吧!怪我们司令员瞎了眼派我来求救!怪我自己瞎了眼以为第二集团军和第一集团军是兄弟部队都是苏俄红军大家庭的一员!”
斯提尤诺夫一边悲愤的嚷嚷,一边一伸手夺了军医腰间的手枪就要往自己脑门上扣,这可把周围人一时给吓着了,伯克洛夫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手枪枪管把左轮枪从这厮手里夺了过来,斯提尤诺夫则疯狂的挣扎想挣脱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他的军医。
“达瓦利西!你叫什么,对,达瓦利西斯提尤诺夫,如果你想救你们的马欣司令,就要把第二集团军和马欣同志怎么一路来到了这里的经过跟我们说清楚,我们要对全师红军战士的安危负责,我们当然会去救马欣司令员,可你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你明白嘛?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你们这两天的经历说清楚,越快越好!”切科夫一把揪住斯提尤诺夫的衣领一边摇晃一边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