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一众人已经喝的七倒八歪了,饶是珑咬手坚持还是一阵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略有醉意的雷铜侧目看着墙上的字画,一个醉笑指着画到:“你看这画上这俩人干嘛那?不会是断袖吧?”他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陈毓听得,他见陈毓看珑的目光不对,是以胡乱猜测。
珑虽醉但学时却依旧清晰趴在桌上看着画道:“怎么你不识字啊。这明是管仲和鲍叔牙啊,管鲍之交啊。”
陈毓一笑:“这你也知道啊。雷铜哈哈,你这下丢脸了,哈啊哈。管鲍讲的可是挚友之情。”
珑醉笑道:“看来雷铜真不知道,看来所谓的官宦子弟并非都是知书达礼之人啊。哈哈。”
这官宦子弟等于把全场人都说了,只是众人醉酒之下还未察觉尴尬。
看着已经醉酒的珑,陈毓不禁好奇道:“哎,对了。元兄弟你到底是哪的人啊,你姓元?莫非你也是皇室子弟?”觉得或许酒醉之时或可问出。
“皇室子弟?”说到这珑其实也是颇为困惑,眼中一阵茫然。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听养父说我家曾经是洛阳人。好像是名门望族。”
陈毓道:“哦,洛阳人士,洛阳历经战乱,皇室贵胄多流离失散,说不定你就是皇室后裔那。”
雷铜道:“对啊,那即使如此到时不妨问问师父,朝中元氏皇族师父也认识不少。或许师父知晓,元兄弟。”转头一看,珑此时却已经醉的趴下了睡着了。
雷铜笑道:“哈哈,你看她倒先睡了。”
陈毓看了慢慢脱下身上的袍子给她披上,一靠近珑的发髻就闻到一股馨然体香,不禁喂喂好奇,想靠近一闻。“啊哈。”忽然珑又醒了。
直接把陈毓吓了一跳赶紧装作继续喝酒的样子,只见珑想梦醒了似的,举着拳头喊“接着喝。”啪,又趴下了。
话音刚落就转身呕吐了。
***
陈毓看了道:“哈哈,看来珑酒量不佳啊。”
雷铜笑道:“你还那么说,当初你不喝了两杯就趴下了吗。”
“呵呵呵。”
“哼,小二!”
“砰!”
对面桌子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吼。陈毓与雷铜不禁侧目一看,只见对面桌上是十几个身着青色锦衣壮汉,个个佩戴刀剑,显然也非布衣百姓。
一个长得粗壮凶狠的青衣汉子直接露出袖子怒道:“小二,你是不是看我们是外地来的欺负我们。十里荷花给他们不给我们。这说明道理。”其粗鲁之言行,简直如江湖草莽一般。
小二一看赶紧赔笑道:
“哎呀,客官见谅啊,今日小店酒水不多,着实怠慢了,不如这样小店再给您添几样菜。怎么样。”
那壮汉怒道:“不行,老子来着就是特地来喝酒的,今个这么说也得给我们来几坛!”
小二为难道:“客官,可今个小店确实没有了。”侧目看看身后那一群陈家庄弟子都是官宦子弟,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没酒?那他们那几坛子不是酒啊?”
陈毓一看低声对铜雷道:“是刺史高仲密的下属亲兵,没想到这般跋扈张扬了。
小二道:“客官啊,那可是他们先点的。”
那青衣壮汉一拍桌子:“怎么你怕我们付不起银子啊。”
“可客官这酒就剩一坛了,要不。”
“怎么那么麻烦,你看他们那不是还没开封吗。”
***
当场索要酒水实在是太过无礼了,饶是陈家剑庄弟子涵养再好也不禁埋怨。
雷铜起身道:“这位兄台怎么那么说那,既然先来后到,不要这般。”
“师弟。”陈毓上前一拦,他知雷铜杏子刚烈,生怕别又惹出什么事端。知道对方也是官宦子弟,自己还是不要惹人家微妙,起身笑道:“好了,诸位这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要不然我们这坛酒就让给您了。”
原本以为对方或退让一步,但没想等来的确实更加嚣张:“怎么,你当老子吃剩饭的!要吃你吃啊。”
说着那壮汉直接将自己桌上一碟肉菜对着陈毓脸上猛劲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