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领脸se顿时苍白,直接倒退了六步,步步均在用石块筑成的地上留下肉眼可见的脚印,可见其承受的压力之大。停下之后,这头领赶忙运起内力,内力运转了好半天才停下,口中吐出一口浊气,脸se慢慢变得红润。
逍遥更是不堪,他自空中直she而来,受力后无处借力,声声承受了这一拳之力。人如沙包一般向后退去,撞上洞内崖壁方才落在地上,头领的内力更是沿着自己的手臂向脏腑进攻,脏腑受创,口中吐出一口逆血,眼见是受创不轻。
那逃跑回来的马贼一见逍遥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巴巴地喊道:“将军,这就是ri间追杀我们,杀了血刀头领的小贼!将军啊,他可是杀了我们百余人啊!请将军杀了这小贼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啊……”
这将军被他哭得心烦,吼道:“别吵了!”
那马贼被将军一吼,顿时息了哭声,乖乖地站在一侧,等着将军处置他眼中天杀的小贼。
他哪里真的是同情死去的同伙,而是被逍遥吓破了胆,只盼着将军杀了逍遥泄愤。见得逍遥似是受伤颇重,心里偷着高兴,满脸怨毒地看着逍遥。
逍遥趁着这功夫,将这洞内的景se一览无遗。洞内一张石板床,一张石台案子,两个火炬插在崖壁之上将这洞里面照得很是亮堂。洞内有四人,两人站在将军身侧,与这马贼的着装相近,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应该是这将军的贴身护卫。
这将军约莫三四十岁,面向威武、体格雄壮,身穿铜凯铁靴,腰间挂一把长剑。头盔置于案板之上,头上只扎了个武将缉,整个人没有凶神恶煞之象,倒显得威风硬气。
此时那头领问道:“小小年纪便有这么俊的身手,不似出生凡俗。你是修真者?出自何门何派?竟敢插手这世俗之事,不怕修真界缉杀?”
逍遥知道修真者不许参与世俗争斗的规矩,破坏了此规矩的修士会被整个修真界追杀。
修真者能力太大,神通太强,厉害的更能移山填海无所不能。修真者众多,好坏均有。有的道心不坚,贪慕俗世享受的修真者,甚至想要做一做这人间帝王,若是这些修真者胡乱干预凡俗世界,只怕是会引气千万人毙命,造下无边杀孽。
这规矩便是为了防止此种现象的发生。
当然事有例外,修真者报生死大仇,只要不祸及无辜,不受此规矩约束。再有,只要不入宗门外门,只是修真宗门的记名弟子也不算在内,他们能力有限,不能完全脱离凡俗世界,不能算是修真界中人。
逍遥便属于这第二种,他目前只是记名弟子,连外门弟子都不是。
逍遥知道这将军乃是诛心之语,若是没有辩驳清楚会有被整个修真界缉杀的危险。
逍遥哼声说道:“恶贼的眼光倒也毒辣,只是小子如今还只是宗门的记名弟子,不受此规矩约束。至于我师门之名,你还不配知道。只恨我手段低微,不能手刃你这恶魔,还我冀州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数万年前天地元气暴动,唐国冀州乃是受损最严重的一处,诸多宗门向南迁移,如今还在冀州的便只有五行宗一个修真宗门,看你这年纪,只怕是刚被五行宗收为记名弟子不久吧?”
“你怎么对修真界中的事也如此熟悉?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会也是修真者吧?”一个俗世里的武将,竟能知晓这许多修真界中之事,逍遥不由惊愕。
“嘿嘿,倒是有些头脑。老子当年也是入了宗门的,只是灵根太差,没能修成真气达到炼气期,只得下了山学了些俗世的粗浅功夫。到底是修行过的人,老子虽然修不出真气,倒是修得一身内力,投奔了军队当了个将军。嘿嘿,若不是有点修行底子,一年便能修出旁人三年修得的内力,仓促之下怕是接不下你刚才那一掌!”
“好歹是修行过的人,投靠军队也就罢了,居然带队进入他国化作马贼行那烧杀抢掠的勾当,当真是为修真者增光!”
逍遥知道这将军功夫高强,今ri若不尽全力只怕是要把命丢在此处,是而一边损着这将军,想知道个中原委;一边趁着说话这当口暗自运起《太上锻体决》,修复自己的伤势。
“这两国打仗,比得是谁的实力强,用兵之道更是讲求兵不厌诈,哪有这许多冠冕堂皇道理可讲?你这小子也不必以这来损我,好争取时间恢复伤势。依老子看,你修行时间还很短吧,没到炼气期,仅仅靠着**之力便能接下我那全力一拳,倒是天赋异禀的好苗子,若是多修行数年进入炼气期,老子倒不是你的对手。嘿嘿,不过你这xing子倒是硬气,长大了只怕也是个好汉子,很对我的脾气。若是无仇无怨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只是你杀了老子麾下一百多个兄弟,老子身为他们的将军,自是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今ri你只怕是有命来没命走了!”言毕一拳向逍遥打来。
逍遥知他内力深厚,自己仅有肉身之力,而且还受了伤,只能集中全力攻其要害一击毙命,不能耗损力量与其硬碰硬,不可接下他全力一拳。于是运起回风步闪转腾挪,不与其争一时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