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了。他早就对共富会眼红不已，现在有柳凤山动手，我这个小小秀才在他看来是难逃此劫了，不如顺水推舟，一来可心得偿所愿，二来也能抱上柳家大腿。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十方道。

“这下想要全部弄死就不太容易了。”宁采臣苦思计策。

“没这会事！我挖的坑够大，跳进去了就由不得他。”十方说着，再次扫了请柬一眼。手一挥，请柬浮在空中，无火自燃。

火光中，隐约可见几行字：

“……君之家业，吾笑纳也……

……闻君娇妻，国色天香，貌美无双……

……然君不能人道……

……使红颜独守空闺，君之罪也……

……吾心善，愿慰君妻……”

“叶伯，告诉村里的人，今晚不管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出门。”十方说着，一叠符箓出现在手上，“找个理由，发给村民，让他们贴身带着。”

“是。”叶伯接过符箓退下，什么也没问。

“你这是干什么？”金世昌问，脸颊肿大，声音漏风，含糊不清。

“看我头顶。”十方说着，手指一弹，两点光分别芒落到金世昌和宁采臣眉心。

两人依言看去，只见十方头顶立着三尺白气，明亮，浩瀚，让人不能直视。他们转头避开，将眼中流出泪水擦干，再看时，却再没发现什么白气。

“到底怎么回事？”金世昌问，才发现脸已消肿。

“浩然正气？”宁采臣不确定的道。

“对，就是浩然正气！给你们临时开眼，让你们能看到这些超然力量，是要你们有个心里准备，因为柳凤山不简单，他可能是魔道中人。”十方道。

“等等，妖魔鬼怪这些东西不是民间以讹传讹传出来的吗，难道真的存在？”金世昌大声道。

“确实存在。你看过《异志录》吧？”十方问。

“看过。”金世昌点头。

“里面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十方道。

“这，这……”金世昌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十方没管他，他需要时间冷静。任谁的发现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不全的，一时半会肯定也回不过神来。

“宁兄能说出浩然正气，看来也感觉到了？”十方问。

“最近经常感觉到周围有种磅礴浩大，刚劲炽热的气息，总是一闪而逝，还以是错觉呢。”宁采臣点头。

“恭喜宁兄，也要养出浩然正气了！”十方道，在天眼通的视界中，宁采臣头顶一团白光，周围白雾笼罩，等白雾归于白光，三尺白气也出，浩然正气也就成了。

“我什么大事也没做，为何能养得浩然正气？”宁采臣不解。

“只要是能明是非，知善恶，心智健全者，每日三遍问心剑，做到问心无愧，辅以书院所传的养身法，不出五年，谁都能养得浩然正气。”十方说得简单，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我勤练问心剑不坠。”宁采臣道。

他没说什么道谢的话，正所谓大恩不言谢，不是不知谢，而是用心记住了。

“其实我也不知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养出浩然正气，以后少不得要跟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打交道，平静生活就一去不回了。”十方道。

“不，你说错了。知道真相才能更好保护我们的生活，否则哪天祸从天降，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太冤了。”宁采臣道。

“宁兄说的是，我可不想当个糊涂鬼。”金世昌终于回过神来。

“你们能这样想就行。”十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