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陈元龙真是神人也!要不是他让自己先应下了跟曹家的婚事,这历史就要走回老路上去了。兖州兵不能打?别扯淡了!曹操两伐徐州,杀得陶谦缩在郯县城里不敢出来,就算刘备带着援军赶到,也基本上没起什么太大作用,要不是吕布偷袭兖州,曹操才不会退兵哪,肯定就把徐州给连锅端了!
不行,自己可一定要促成两州的和睦不可——是勋这时候想明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可得巴着点儿曹操,而不能寄希望于刘备。刘备得徐州那是在徐州被曹操杀得血流成河以后的事儿啊,兵危战凶,自己要是一个不慎死在那两场仗里,还谈什么将来跟曹还是跟刘呢?
所以他对曹宏说:“四家合力,以保徐州,这是上上之策;与曹兖州结仇,乃下策之下策。小子此去,定要弥合公与曹兖州之嫌隙,不使兖州有害公之意。”
曹宏点点头:“那样最好。我是放心你的,自上回陈元龙提起都昌城下之事,我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连那般无知流贼都能说服,想必以宏辅你的言辞,定能说服了曹操。好,我便告诉你曹嵩的所在,你先去求见他,然后再去找曹操吧。”
两人一谈就谈到很晚,最终是勋只好在曹家暂时住下了。当晚躺下以后,他眼前又不禁浮现出了曹小姐那娇俏的容貌……只可惜曹小姐在纳采过后,便返回了诸县附近的别院(也就是是宽一开始安排兄弟们寄居的地方),据说那儿跟他舅舅家比较近。既然曹豹果然跟曹操是一家子,那么娶了曹小姐为妻,貌似突然间就……就他喵的上了好几个档次了呀!
他突然想到,曹宏呼曹嵩为兄,那么也就是说,曹宏、曹豹比曹操要长一辈儿,那么自己做曹豹的女婿,就是跟曹操同辈儿,曹操得叫自己妹夫。啊呀呀,突然感觉高大上了很多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第二天一早,是勋就告诉陈登,说已经打探到了曹嵩的下落。可是他还没有拿定主意,是真的把曹嵩扣作人质呢,还是把那老家伙护送回曹操身边儿去?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曹嵩呆在徐州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药筒,随时可能爆炸——谁知道曹宏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或者真的事出偶然,老家伙被什么山贼、乱兵给谋财害命了?可是送走曹嵩呢?万一历史真他喵的有什么惯性(很多正经科幻上都是这么写的),大方向无法改变,老家伙还是有可能在路上遇害——自己不跟着不放心,要是亲身参加护送吧,又难保不会遭到牵连,要被迫给曹嵩殉葬……
罢了罢了,还是先见到那老家伙,再作打算吧。
所以他跟陈登也是说的活络话,说要见机行事,只是请陈登向陶谦求得了一道密令,要臧霸调配一支兵马,听从自己的指挥。
是的,既然先得去见曹嵩,而曹嵩隐居在琅邪国的海边,那他就不能按照原计划从南路走,通过准丈人曹豹的驻区了,而得先北上琅邪,再前往泰山,通过臧霸的驻区前往兖州——不过为了保护曹嵩也好,护送曹嵩也罢,他得先去见臧霸要兵。
也好也好。其实出于对历史名人的仰慕,是勋挺想去见见那位臧霸臧宣高的,至于曹嵩,见他纯粹是利益使然。曹操可以说是这时代的第一人,而他爹曹嵩就是一无能官僚,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废物老狗就偏能生下个虎崽子来……
当日午前,是勋离开了郯城北门。陈登、是宽、曹宏都来相送,陶谦还派了一乘马车和两个兵丁护卫他,搞得挺大的阵仗——是勋本不习惯乘车,不过这回是奉命出使,不乘马车显得不够庄重。但等祭过了祖神(行道神),饮罢饯行之酒,他还是空着马车不坐,骑上自己那匹配有马镫的坐骑上了路。
北行非止一日,先到开阳,再从那里转向西方,进入泰山国。泰山和琅邪两郡的交界处有个祊亭,驻有徐州的兵马,护卫的兵丁先期往前,出示了过所和陶谦的公文,当即就有一名小军官领着十多名兵过来拜见。
是勋随口就问:“阁下怎么称呼?”那小军官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可当不起‘阁下’二字,小人名叫张闿,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啦。”
是勋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就从马背上一头栽下来——原来你丫就是张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