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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卒行进速度很慢,临湘距着下隽路程约450里,加上人马数量逾两万人,扎营起营加上行军中还要防备那支历次袭击粮道的不明骑兵,每日里吕蒙的江东军行军不过30里,行动甚是缓慢。
霍弋闻听了李贺近日的行动,更是料定了吕蒙的江东军不敢过快行军,是以心中有数之下将斥候派出,探查吕蒙的行军路线。
吕蒙的两万江东精锐皆是百战精锐,虽经临湘攻城之鏖战,却仍旧能保持士气,以及良好的风纪,这已然是强军的风格了。
离开临湘城下已然是第四天了,吕蒙所担心的袭扰骑兵并没有出现,作为名将的他没有任何急躁亦或是放松的打算,敌人的隐蔽只会增加他的警惕。因为往往善于隐藏的人物,却也是最危险的人物,霍弋明显属于这一类人物。
霍弋的四千骑兵接到斥候的呈报,已然是直奔这吕蒙的这两万人马而来,或许吕蒙的方法是对的,因为此刻的霍弋正是在向他所在的方向袭来,或许他的方法又是错的,因为任何一个有经验的猎人,都不会蛮横的撞进陷阱来,他必然是要等你懈怠或疲惫至极时,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第四日晚,吕蒙所想的袭击来了,无数骑兵的马蹄声、喊杀声响彻在江东军大营的四周,击鼓,吹号,营中的那两万人马迅速的集结起来,此刻,就算是再多的骑兵,似乎也要被吕蒙留在这里,剁成肉块。
事与愿违的是,当江东军的士卒,穿好盔甲,拿起长矛,战刀,引弓待发时,周遭的喊杀声、马蹄声顿时消失不见,四周黑漆漆的夜却像是噬人的野兽,随时会吞灭试图去探查的人。
仿佛是幻觉一般,这些个声音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吕蒙颓然的挥了挥手,诸军各自归营,和衣而睡。
整整一夜,敌军的马队时而出现在营寨东面,时而出现在西面,有时在南面,有时又在北面。这一夜,警惕的江东军都在惊恐,紧张的气氛中度过,没有哪怕一个人睡过哪怕一刻钟。
吕蒙颓然了,他知道这个可怕的对手在干什么,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紧张对待,万一敌军冲进营中,而自己的军士都在睡觉,那时又待如何?怕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了。
第五日傍晚,行军一整天的江东军庆幸着白日里对面骑兵没有出现,或许今日晚间能够有一个舒适的美梦,事与愿违的是,江东军尚在扎营,西边的原野上,便出现了一支上千人的骑兵,红色的战袍仿佛噩梦一般,笼罩在整个营地。
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拿起武器备战时,这些个骑兵在一箭之地外华丽的转生,发出阵阵讥讽的笑声。这一刻,这种笑声仿佛比利箭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疲惫的江东军士卒纷纷拿眼去瞧着自己的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