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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寂静的曹军大营仿佛远古的巨兽一般活了过来,数万甲士披甲执刀剑,从帐门中出来,飘摇的大雨洗刷着甲衣上每一丝污垢,饱餐的将士并不觉得这寒冷的雨那般刺骨,这是他们出军的最好时机!
哗啦的水声成了大军行进的最好掩饰,曹军将士不需要去隐藏自己的脚步声,几近倾巢而出,营寨内只留下了必要的千余守军,张郃知道,这一仗,攻下瓦口隘,便是胜,攻不下,这一支人马便没了存在的意义。
曹军刚一出大营,隐藏在泥水中的斥候,便将消息送往霍弋的藏身之处。
张郃的大营距着张飞瓦口隘大营约二十里,当他们刚刚进入埋伏在小道的奇兵视野,那支两千人的奇兵,悄无声息的向张郃的大营靠了过去。
没有后世小说演义中的鲁莽形象,颇为俊逸的张飞正全副披挂,闭目端坐大营,静静等着斥候的回报。
帐外传来了急促脚步踩过水洼的声音,却见一低阶武官打扮的军汉单膝跪地,喘着粗气道:“将军神算!曹军三万余人,趁着大雨正往我军大营袭来!”
张飞睁开虎目,握紧丈八蛇矛:“着各军按照预先布置,各自进入埋伏地点,听中军鼓声大作时,一齐发动,务必要重创曹军!”
瓦口隘口,曹军斥候报道:“将军!敌军防备松懈,只有数十游骑,巡夜队警戒,已然被我斥候好手肃清!”
“好!命中军骑兵随我先入营寨,直趋中军;各部随后,左军步骑兵攻左路营寨,右军步骑攻右路营寨。杀!”
各军自有统带将领,当先冲出,到了张飞营寨前,皆发一声喊,直入大营。却惊讶张飞的懈怠,亦或是大雨掩盖了杀声,营中却不见任何敌军踪影。
张郃只顾往那中军大帐冲杀,大雨中加之己方嘈杂之声,全不管这满营诡异的寂静,却见那中军帐内一人端坐,张郃一枪刺去,却见那人倒下,一时大喜,待要乘势掩杀时,却借着中军帐内的火光,看到枪尖上,并无一丝血迹。
张郃大骇,拿眼去看那尸体,却发现是一堆烂絮,心下大骇,赶紧出了大帐,扫视四周,只见曹军乱走,并未见到一个敌军,疾呼道:“诸军警戒!有伏兵!”
话声未落,却听到四周鼓声隆隆,却见四周惊现大批敌军持弩引箭,纷纷发箭,曹军猝不及防下死伤枕籍。张郃四处奔走,纠集人马意图反扑。
又听四周鼓声再起,却见当面一白袍战将,手持丈八蛇矛,大呼道:“河间张儁乂休走,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
张郃身陷敌围,深知唯有败敌主将方能解此困境,却不吭声,打马挥矛,领着身周的骑兵迎了上去。
却说霍弋接到了斥候线报,领军出了密林,直往那张郃大营扑来,营中守将见袭来一支骑兵,领着千余步卒上前欲拦,却不防一支两千余人的步卒侧面袭来,两军撞在一处,人多势众兼且马军又多,那守寨的千余步卒不到半个时辰便被绞杀殆尽。
这两千士卒各自去曹军营寨中尽拔曹军军旗,换上赤色战旗,一时间,偌大的曹军大营,顷刻易手。
那张郃与张飞大战上百回合,二人皆膀臂发胀,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