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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祺是个行事犹豫的人,少了其兄蒯异度内中的决断力,是以以蒯家的背景,以其人的能力,却也只做到了房陵郡太守。房陵郡多山地,后世闻名的神龙架便在此处,山民少教化,文化亦是十分落后,蒯祺在此地虽说是一郡太守,却也甚是憋屈。
霍弋似是晓得蒯祺为人,抓住了他性格的缺点,霍弋便不怕蒯祺会在出城时耍什么花招。
襄阳城外,霍弋一行人离了蒯祺的车架,那一众十数人的蒯太守亲卫,如临大敌一般看着霍弋众人。
霍弋抱拳道:“蒯太守送弋出城之恩义,弋或不敢忘!想必太守是个聪明人!依弋愚见,太守宜早去房陵,弋来襄阳之事,太守只当从未见过,否则,以曹丞相之秉性,弋不敢保证蒯家阖家上下安危。”
蒯祺脸色再变,霍弋说的不错,自己知道霍弋北来,却不曾上报,这已经是大罪,若是让曹操晓得自己亲自送霍弋出了襄阳,那更是不得了。蒯祺并不多言,只是招呼车架马夫亲卫,一众人急急往西边官道而去。
霍弋站在原地,看着北边的风景,再往那西边看了看,霍弋叹了口气,领着一众人,直奔南边而去。
关兴不解道:“义兄,我们这便回荆南了吗?”
霍弋看了看关兴:“襄樊两地军力部署我已经探明,为何不归?”实则霍弋还是为此番襄阳这险事所惊,自己到底是身居高位了,兼且自己的那个政敌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蒯祺自何人口中得到自己来北地的事,已是不言而喻,自己若是再不顾安危,往天水走一遭,实为不智,所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荆南一大摊子事务要自己去决断调度,自己却是为了一个不知能否效忠自己的人才亲涉险地,知道的会说自己礼贤下士,不知道的便要在背地里骂自己缺心眼了。
霍弋既已定了要回荆南,当下领着一众人绕过樊城,避过各处曹军哨卡,直往南郡而来。霍弋亦是晓得自己回到荆州会发生什么事情,襄樊那是曹军扼住刘备势力荆州军北犯的咽喉之地,如今自己探明,这险要之地,居然只有八千余人守备,好战的关羽怕是绝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荆州军,秣兵历马久矣。
而实际上,王朝末世仿佛一台极其精密的仪器,此处的齿轮转动便会带起彼端的履带飞驰。故步自封即等同于自我放逐。当年刘表雄居荆州,麾下带甲十余万,倘若稍微动作,便可能影响甚至改变天下局势,但固守不动,最后终于星落云散。
霍弋知道,这一仗不可避免,荆南两战也给了他不小信心,当初他有5000人马,可敌江东数万精锐,如今,他手底下,是两万余士卒,虽说大半只是初经训练的新卒,但精锐不都是自战斗中历练而生的吗?
建安二十一年夏,刚刚想清楚前后因果的霍弋,终于不再把自己当做一个匹夫,而是要立命翻转蜀汉颓势,身兼荆南都督,两万人军队的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