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看着王平一脸感怀的样子,心中暗爽,原来似自家主公那一套,却原来是这般好用,自己只不过学了些皮毛,便得似王平这般人物的忠心,心中对于刘备的能力又是高看了一眼。
五日后,定军山大营,霍弋故意放回的几个士卒急吼吼的奔回大寨,夏侯渊、张郃端坐帐中,徐晃则因为阳平关的防务,未至定军山。
夏侯渊闻得帐下几个士卒的急报,便是平素脾性再和蔼,此刻也不经拔剑砍了帅案,冷冷的看向张郃:“张将军!这便是你说的值得托付重任之人?未遇一战,全军尽殁!怎么着?听着这几人的意思,这王平还是主动投效的霍弋?”
张郃面色血红,一则因为自己举荐的人投降了蜀军而羞惭,二则亦是因为夏侯渊的言语太过激烈,使自己颜面大失。但他晓得此刻最忌讳的便是窝里斗,只好瓮声道:“将军息怒!末将识人不明,还望将军包含,但此刻纠结这件事亦是没什么作用!霍弋的人马占了南郑,我军中补给辎重,悉数在南郑,前番运粮人马尚未到,军中粮草已然是不足半月,如此下去,离全军崩溃之日不远!”
夏侯渊闻言亦是明了其中的道理,颓然的坐下,单手扶剑,恨声道:“如今只有两途,一则分兵往南郑,全力攻城,以夺回粮草辎重;二则唯有正面与蜀军一战,胜则可保汉中,败则全军尽墨,你我亦不可豁免!”
张郃闻言皱了皱眉头:“丞相已到关中,可否派人加急往关中求援!”
夏侯渊摇了摇头:“关中虽说距着汉中亦是不远,但一来一去也要一月,再加上动员兵力,准备粮秣,时日一久,我军不战自溃!”
二将说完这些话,帐中却是顿的寂静起来,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气氛。
张郃似是鼓足了勇气,站起身:“将军!郃以为,此战我军必败!请将军分兵与我,郃愿率一部人马,于此地坚守,将军可与公明将军领余军退回关中亦或往武都,与子廉将军会合,或可保武都不失!汉中败象已呈,将军早作决断!”
夏侯渊却是缓缓起了身,面色复杂的看向张郃:“儁乂,此战之败,不在你,在我!你无须自责,汉中主将乃是我,唯有我一死能谢丞相之恩。”
张郃还待要说什么,夏侯渊却是举起手,堵住了张郃:“就这么定了,明日起,你与公明二人整备全军,记住,动作要小,不可惊动对面那狡猾如斯的刘玄德。”
张郃亦不是什么磨叽的人物,当下住了手,朗声道:“郃麾下骑军,尽归将军调用!骑军来去如风,可使刘备军不敢深追,亦可使将军速速脱离战场!将军不需推辞,且当做郃补救羞愧之举吧!”
夏侯渊看了看张郃,半晌,点了点头:“速速去准备!”
张郃毅然决然的回身出了帐门,夏侯渊缓缓坐下,将佩剑横放膝上,以手触之:“丞相!妙才有负您所托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