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再次肯定了自己否定了自家的老仆给自己的建议,而选择与霍弋交好是多么的明智。这样的人物,根本不是自己能够与之抗衡的好吗?这不,好处便来了吗?两千精锐曹军的俘虏,还有好些物资,足以让自己在上庸站稳脚跟了,自己本就有万余军马,在上庸一直是与孟达分庭抗礼,如今可是有了压他一头的底气了。
邓艾婉拒了刘封邀请他进餐的美意,只是称尚有任务在身,不能久留,交接了俘虏物资,便立时带了足够的车架与粮草,便继续往西北走,他的目标很清楚,乃是荆北西北方的大县南乡,打下此处,便能震动曹军,顺带着也能自南乡补给不少粮草。
邓艾的任务,除开消灭山都的水师,其后,便是以这支夜魇军翻山涉水的本事,在荆北搞点事出来,邓艾的理解便是,牵制尽量多的曹军在自己身后,甚至伺机歼灭之。而邓艾并不了解的是,曹军已然调动了数万军马围堵他,其中半数以上都是骑军,这荆北虽是亦是河流遍地,但到底是平原地,骑兵,无疑是他的噩梦。
江东,柴桑城,孙权正在翻着案上的文牍,身侧一妙龄丽人正打着扇,温柔的看着孙权,孙权却是全无关注丽人的意思,案上的文牍多半是江东斥候带回的曹刘襄樊之战的回报,孙权并未如约进攻合肥,实则此刻,他更担忧的是霍绍先自荆南的崛起,刘备已然手握荆益两州,而荆益两州又是天下诸州中少有受到战乱波及的两州。
曹军固然可怕,但是尚有长江天险相隔,孙权更是自赤壁之战后,对天险有着无比的信心,况且江东军水战无敌岂是虚名,便是不能相攻,亦是能守住,而荆南的霍绍先部便不同了,一旦其拥有荆州全境,便是能够轻易的训练出强大的水师,且其部又在江水上游,届时只需顺流而下,那么那时,江东的处境将会极为难堪。
看着文牍,孙权不停叹息,窗外大雨,却是无助于缓解孙权的烦躁心绪,倒是让他有些烦闷。缓缓起身,不理身侧丽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一言不发。
“夫君何故叹息?”丽人轻轻移至孙权身侧,体贴的扇着风。
孙权看着窗外的雨:“襄樊之战打的不可开交,曹艹却是一路吃瘪,如今更是失了唯一水师,前景极为艰难了!襄樊之地,必然要失却,成为刘备军的掌中之物!”
那丽人却是樱口微张,却是极为吃惊:“关云长如此勇悍?居然迫得曹军如此不堪?”
孙权缓缓摇了摇头:“若只是关云长,怕是曹军不会如此被动,顶多失却樊城,只是加上了一位霍绍先,此人极为歼诈狡猾,曹艹的人马如今被动已极,不知前景如何。”
“霍绍先?他不是……”丽人儿似是极为不解。
“嗯,先败我军于长沙,再挥师西进,迫曹军于不利!夺樊城,斩杀满宠、牛金,曹仁单骑回曹营!又发奇兵突袭曹军水师,大破文聘!破文聘之人,正是将伯言拖在桂阳的邓士载!”孙权看着窗外,不无郁闷道。
“算了,我与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干什么?”说完,孙权自嘲着坐下,又拿起身侧的文牍,缓缓看了起来。
“夫君,咱们不说这个,说点喜兴的,鲁班年岁大了,该寻个人家了!”原来这丽人唤作步练师,乃是孙权侍妾,乃是孙鲁班的生母。
孙权摸了摸额头,缓声道:“嗯!你说,哪家少年郎说的过去的,可以入得了怎么女儿的眼?”
“周郎家的公子如何?”步练师缓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