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地瓜!没吃饭吗!都给我跑快过点!”一个穿着迷彩作战服的汉子,手里拧着个大喇叭在一辆军用吉普车上,对跟在吉普车后面那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负重不低于四十五公斤,徒步越野的一百二十三名士兵狂声嘶吼着,这个汉子约三十多岁,有棱有角的国字脸上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彩,一米九的身高和浑身充满爆炸xing的肌肉,将一个雄xing生物美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叫佘保华,是西南军区某部血焰特种大队的一名少校,jing通特种作战指挥和特种作战理论,对各国的特种部队都有着很深的研究,不过今天他即不是在丛林里指挥特种作战,也不是研究各国特种部队的作战方式方法,而是训练一批新选拔上来的尖兵。
“最后回到驻地的十个人将被淘汰出局!地瓜们,是不是很累?跑不动了?”佘保华冷笑着吼道:“如果谁跑不动了,可以就地休息,也可以上后面的救护车!没人勉强你们!”
跟在军用吉普车用面的一百二十三名士兵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停下休息,他们的脑袋和他们的腿一样,麻木了,只知道不能倒下,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会被踢出训练营,他们历经重重选拔从数十万人的部队中脱颖而出后,才来到了这里,没有人甘愿放弃。
刚刚过完二十一岁生ri的卫东跑在这支队伍的中间,微显稚嫩却黑得像非洲人一样的脸上满是汗珠,背上的四十五公斤负重就像一座压在身上的山一般,背包的背带已磨破了肩头的皮肤,被汗水一浸,那种火辣的疼痛就像有把小刀在上面慢慢的割一样。
经过重重选拔,打败了团里上千号人才获得来特种训练营的资格,卫东不甘愿被一次二十公里越野打败了,不管如何他都要坚持,绝不能让自己倒下,就算是后一个回到驻地被淘汰掉,也不愿在半道上停下来。
卫东在上高中时就对神秘的特种部队充满了向往,所以他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选择了参军,在新兵连时就表现突出,特别在she击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分兵的时候被分到侦察连当了一名狙击手。当他获得进入血焰特种部队受训的名额时,他的心情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可是当他真正来到特种训练营时,他只有一个感觉,累。好像从来没有休息的时间,无尽的训练,机械般的重复着,刚到训练营的前半个月,他没有打过一发子弹,每天都是负重武装越野,攀爬等基本科目,除了这些仿佛再没有了别的,对于做梦都想成为一名特种狙击手的卫东来说,这种训练被他看成毫无意义。
山道婉延崎岖,卫东埋头跑着,他的腿已经感觉不到知觉了,大脑似乎也停止了运转,只依靠本能和潜伏在心底的那股不甘支持着他的双腿在做机械运动,眼睛也被汗水蒙得朦朦胧胧,剧烈起伏的胸膛像被塞进了一块木炭干疼的历害。
“班……班长……我不行了……”跟在卫东后面的一个有着一张很喜庆的面容的士兵,急喘着气道。
卫东回头看了一眼,放慢了脚步,道:“树根,再坚持一下,还有五公里,马上就到了。”
这个有着一张很喜庆的脸的士兵叫王树根,和卫东一样,都来自同一个团同一个连,那个团是西南军区有名的老虎团,他们所在的连队叫尖刀侦察连,卫东是王叔根在尖刀侦察连的班长。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班长……”王树根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载倒一般。
卫东扶住王树根,道:“把你的枪给我!”
王树根摇头道:“班长,我不行了,我不能连累你,咱俩从尖刀连出来不容易,不能两个人都被打回去,那太丢脸了。”
“听着,树根,你能行!”卫东给王树根打着气道:“我们即然来了,就一定要在这留下!”
卫东不由分说,将王树根身上的枪取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扶着王树根缓慢的向前跑动着,卫东的体力已接近极限,又加上身上多挂了一支步枪,还要搀扶着王树根,立即掉在了队伍的后面。
卫东紧咬着牙坚持着,脚步一步一步的朝前移动着,这已经不能算是跑了,比走路都快不了几分,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停下来,哪怕是停下来一分钟,也会立即被教官踢出去。
“班长……放下我吧……我不行了……”王树根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