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刚推开堂屋门,一股属于冬天特有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连忙带上堂屋门,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往院子里走去,忽听东屋传来响动。想来是喝多了酒被扶去隔壁休息的杜亚芳搞出来的动静。醉成这样了还不消停,向刚皱皱眉,转身去了后院。
他刚走,贴在门后边听动静的于光辉长吁了一口气,回头朝杜亚芳比了个手势,轻声说:“亚芳,那我先出去了,你收拾一下,别让人看出破绽。”
然后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了。
蹭到院门口,假装刚从外面回来,和绕了院子一圈没找到他的向刚碰了头。
“咳,刚子,你也出来了?”
“你出去了?”向刚挑眉,瞟了眼上着栓的院门,心下满是疑惑。
“啊、哦,是啊是啊,我见这会儿天气暖和,情不自禁地出去溜达了一圈。这不昨天过来,都没能好好参观你们的村庄。”
向刚听他这么说,也就打消了心头的疑虑,也许那门栓是他回来后才上的,便朝于光辉努努嘴:“回来了那就再去吃点儿吧,晚饭指定迟了,中午不吃饱,等下饿了别说我没招待好你。”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于光辉讪笑着搓搓手,骑驴下坡地跟在向刚后头进屋继续吃喝去了。
起先没吃多少,刚又费了些体力,这会儿确实感觉到饿了。再想到心心念念的女神,彻底成了他的人,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胃口也随之变得好起来。
囫囵套上衣服的杜亚芳,耳朵贴着窗户纸听了会儿院子里的动静,直到两个男人都进了屋,才放松心神地呼了口气。眼角扫到一塌糊涂的床单,耳朵根一热,旋即又觉得懊恼。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可事到如今,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强打起精神,把沾着血渍的床单拆了下来,团成一团,四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包袱一类的东西,只好把团成团的床单,塞进了自己的棉袄。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多,棉袄的下摆又很宽松,只要不去碰,这么塞着倒也看不出来。
可床单扯掉了不像样啊,杜亚芳费劲地把厚重的棉被展开来,铺在褥子上。只要不被人一眼看出缺了床单就成。反正要走了,事后发现少了条床单,谁也不知道是她带走的。
这么一番忙活下来,杜亚芳感觉到一阵疲惫。尤其是双腿,酸麻得直打晃。
最羞人的是,腿心间淌出一股凉凉的粘液。想到那东西的来处,以指为梳理着乱发的杜亚芳,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不得不承认,于光辉人长得不咋样,那方面功能还是蛮强大的。如果再英俊点多好啊……有向刚七八分的俊,自己也不会如此纠结了……
放眼打量向家这间屋子,适才喝多了没注意,这会儿才看清——屋子里居然清一色的红漆铜扣新家具,想来是给向刚结婚用的,心里一阵酸楚。这一切,本该是她的啊,包括那个英姿伟岸的出色男人。
杜亚芳自恋地摸摸自己的脸,暗叹一朵鲜花从此插在了牛粪上,便宜于光辉了。
席面散场,就快两点了。虽说柳团长自己开了车来,不用凑时间去候大巴车,但渡轮有时间,因此得赶在末班船之前渡到江对岸去。因此独处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向刚把媳妇拉进睡觉的房间,将那块托人买来的女士手表戴上了媳妇儿纤细的皓腕。
“真好看!”盈芳抚着表面,发自内心地赞叹。
“的确很好看。”向刚也笑着道。视线却投在她白嫩的手腕上。
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伸手握住她手腕,顺从心意地将人儿拉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额心啄了一口。
“呀!”盈芳低呼了一声,红着耳根提醒,“师娘她们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