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的院落里,日光已经无法暴晒到这儿。在绿荫的遮掩下,张家祖孙四人正坐在石桌旁品着香茗吃着茶点,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张晓凡放下茶杯,表情惬意地瞥了一眼张晓堂。只见张晓堂双手怀抱石球,两脚与肩同宽,面色戚苦的望着他。张晓凡咧嘴一笑,心想:看你小子会笑我,这回终于轮到老子笑你了吧。
李艳扑哧一笑:“二爷爷,晓堂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吧。”
“对对,爷爷啊,我是您的亲孙子啊,您就忍得下心让我受这种苦吗?”张晓堂声泪俱下,从小到大还真没吃过什么苦的他,早就有些支撑不住。
张尘凡冷哼一声,冲着孙子道:“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就是太惯你,才会让你变成这样。你看看人家晓凡,现在大学毕业,已经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而你呢!”
说到这儿,张尘凡是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两脚。
张晓堂硬气道:“我高中毕业就可以赚钱,那一年我赚了五万块,比晓凡还早上四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张尘凡发飙,直接拿起身旁带鞘的利剑,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两下。要知道,这剑鞘可不是平常之物,抽到屁股上那是钻心的痛,打得张晓堂是哇哇直叫,差点没把警察喊来。
在座的人除了张尘心外,没有一个敢上去劝架的,这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曾经教训张晓堂的时候连他儿子孙子一块打,看得旁人头皮发麻。
“行了老二,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冲动,坐下歇歇。”张尘心笑眯眯道:“怎样,我当初训晓凡的时候你还说我太恨心,这回该知道了吧。老外那什么儿童保护法,搁咱们这就不管用,老子打儿子,爷爷打孙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古就有棍棒之下出孝子一说,不信你问问晓凡,我当初那么打他,现在这兔崽子还记恨我吗?”
张晓凡讪笑道:“不恨,不恨……呵呵。”
张尘心得意道:“看到没,这就是家法……”
见到自己大哥那显摆的模样,张尘凡更是气得要命,随手一个回身劈斩,劲力直透剑脊,整把剑发出轻微的颤抖,高频率颤劲产生嗡声,立显不俗的功力。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张晓堂立即哀嚎起来,屁股就火烧一样,让他疼得眼泪鼻涕直流。
张晓凡看得头皮发麻,这得多疼啊,可见二爷爷是下了重手,看来这小子今天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教训完孙子,张尘凡的脸色缓了不少,拿起茶杯轻呷一口问道:“晓凡,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什么时候和艳儿完婚?”
张尘心也颔首道:“你小子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在外边玩也玩够了,那个什么陈菲菲分了也好,这样艳儿便可以进咱家的门。”
“爷爷……”李艳脸色俏红,羞嗔道。
张尘心笑道:“干嘛,你还不愿意?”
“我、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帮吴婶做饭去。”说完,李艳便捂着羞红的脸,一路小跑进到厨房里。
“哈哈……”二老见她这么大的反应,也拂须大笑起来。
张晓凡更是尴尬无比,赶忙岔开话题,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递上前去道:“爷爷、二爷爷,这是我孝敬您二位的。”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旁痛得龇牙咧嘴的张晓堂失声喊道:“金丝楠木!看这模样是个老物件……”
张尘凡怒目一瞪,手按剑柄,对方立即闭口不言。
“晓凡,这盒子挻漂亮的,是哪来的?”张尘心用手一触,便感觉木制不同,的确是老金丝楠木无疑。
金丝楠木原为皇室专用,千年不腐,千年不变,属于顶级的木料。市面上的金丝楠木大多都是假货,多为水楠、普通楠木或者润楠制成,还有一些是黄金樟,真正的金丝楠木很少。
这个盒子也是装鬼虎灵戒的盒子,张晓凡便随手拿来装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