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心和张尘凡两人一般很少坐诊看病,没有必要情况一般也不会出手。现在坐诊的医生有六个,最大的一位名叫曾全荣,年已六十有三,张晓凡喊他大师兄,看得严静惊呼不以。
几人只是一阵闲聊,便纷纷就坐,门口还有一堆病人等着排队。
“晓凡,能不能让我坐在一旁看看,我只看不打扰你,行吗?”严静热切道。
这么好的一个学习机会要是错过,那她会很失望的,父亲的遗愿还没有完成,想当初明叔明婶对他感谢的目光,便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张晓凡只是稍作思索,便点头道:“没有问题,但我也不是白帮忙,有个事情希望你能答应我。”
“谢谢!什么事包在我身上,你说就是。”严静笑嬉嬉道。
张晓凡也微笑道:“事情不急,等过两天再说也不迟。差点都忘了问,明叔的病怎样了?”
“好了,只吃了两剂药就痊愈了,第三剂吃完全好了,他还特地到诊所来感谢你。可惜……可惜你不在。”严静回忆起当初的事情,那羞人的棍子仿佛浮现在眼前,脸色瞬时通红。
张晓凡也有点心猿意马,忙定了定心神,拿过一叠病历开始叫号。
严兰也是很懂事,没有玩闹的表现,只是眨着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事物,并没有打扰任何人。
张晓凡看病的速度很快,只见把脉的时候瞧一瞧对方的气色还有舌质,问上两句话,便提笔开方,直接让对方去抓药。
严静看得啧啧称奇,这么快的速度能把病看好吗?好奇的她望向不远处的曾全荣,见那个老中医也是张晓凡的大师兄,几乎一般无二,也是这般速度。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医术是多么浅薄。
这时,有一个年青人走上前来,他气色不佳,神情萎靡不振,大热天还穿着外套。
张晓凡拿手一搭,便问道:“感觉如何?”
“冷,身上疼的厉害。”来人道:“昨天傍晚我去打篮球,出了一身大汗后回家洗了个冷水澡,空调一吹就成了这样。大夫,没什么关系吧?”
张晓凡笑道:“没什么关系,以后注意保暖,不要受寒。舌头伸出来我看看……嗯,有没有汗?”
“没,包在被子里都没捂出一滴汗来。”
看了对方的病况,心中也有了数。直接提笔疾书,问道:“药是在这里煎还是自己回家煎?”
“我哪会这些,还是在这煎好我回家吃得了。”
张晓凡吩咐道:“吃完药不能吹风,不能受寒,如果身上微微发汗便可以停药。没有发汗的话,时隔两个小时吃一次,直到发汗为止。”
年青点头道:“行,记得了。”
严静问道:“晓凡,他这是什么病啊?”
“太阳表症,无汗、恶寒、苔白、脉浮。”张晓凡随口道。
严静看着他写的处方:麻黄12g桂枝8g炙甘草4g杏仁12g。
张晓凡见她的模样,便解答道:“同是太阳经表症,有汗用桂枝,无汗用麻黄。因其无汗,体表水分较多,水多而热也多,就会对皮肤产生一定的压迫,所以才会周身疼痛。麻黄汤中配以桂枝发汗强,配之杏仁定喘,甘草缓和喘痛之急迫。但麻黄汤不能多服,出微汗即止,表症立解。”
待病人走后,张晓凡又喊了下一位病人,接着诊病。
严静垂首沉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接着旁诊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