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开一间医馆?”宁国忠好奇的问道。
张晓凡点头肯定道:“是的,我打算把老家的尚德堂开设到东海来,这也是我回到东海的目的。”
宁国忠有些迟疑,沉吟半晌后问道:“在医术方面我是个门外汉,但据我所知你在海盛的三个月里曾经创造出近千万的销售额,由此可见你在商业上的天赋也是大有可为的,为什么不选择在商业上继续发展,而选择医生这个职业。当然,我并不是说当一名医生不好,只是相对而言,一名成功的商人在社会上的地位要比医生高出许多。”
张晓凡含笑不语,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若是让宁国忠知道那些商家巨鳄对老爷子的态度和亲爹没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他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宁美怡在旁侧目观望,心中暗恼这家伙口风真紧,也有隐约间有些失望。她追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就甘心被陈耀华看轻下去?”
张晓凡面带微笑,对宁美怡的话他没有正面的回应,而是岔开话题说道:“我想这次伯父请我来这里见面,为的也是双方合作的事,或许你们认为只有在商业利益的基础上,才能够把盟友牢牢绑住,大家同舟共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换一种说法,像宁小姐与范云飞之间的假意联姻方式,给宁氏的股票市值注入一剂强心针,或许也能够起到某种特定的效果。”
宁家父女面上都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张晓凡说把话给说破引起他们的不满,又或是直言不讳的方式引来两人的猜忌。
张晓凡却不理会这么多,接着向下说道:“范家的狼子野心相信不用我多说,二位已经非常清楚。当利益诉求无法让对方满意的时候,他的野心便急骤膨胀,想要一口把猎物给吞下,根本不在乎吃相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反胃,因为猎物已经死亡,没有人会对死去的猎物抱有多大的同情心,而他们在乎的是肥美的午餐自己能够分得多少份量,能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别看宁氏现在得到了大笔的财宝,但要是范家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很有可能局面不会比现在来的要好,仅从范云飞敢派人去暗杀绑架宁美怡便能看出对方的疯狂行径。
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宁家父女最初是想把张晓凡拉上自己的战车,利用宁氏的庞大商业网络让他最快的成长,再利用他的敏捷的头脑与商业天赋,还有让人莫测高深的手段,由他来出面对抗来自范家的阻力。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张晓凡将在未来的几年内要给宁氏父女当只看门恶犬,他们想让他咬谁就必须咬谁,最终的结局是怎样还很难说,很有可能关键的时候牺牲掉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晓凡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做这样的恶犬,要知道他可是一向以猎人自居的,所以他必须抬高自己的价值,让宁国忠另眼相看。不过,按目前的条件来看,张晓凡能够拿出手的东西少得可怜,甚至没有什么本钱能够上得了台面。
他说的道理大家都清楚的很,也再明白不过,只是不知道张晓凡这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甚至宁国忠都有些想起身送客的念头,刚才还以为他是个好苗子,值得栽培一番,谁知道是个狂妄自大的无知小儿。
宁美怡倒是与父亲想法不同,她知道在张晓凡身上有许多的秘密没有展示出来,见识也不会这么肤浅。
张晓凡不紧不慢地掏出两枚蜡封的药丸,放在玻璃桌上,笑道:“初次登门,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这是小侄配制的药物,希望伯父不会笑话我太过寒酸。”
宁国忠楞了一楞,他倒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物,只是不懂张晓凡这么做的用意何在。这外表被蜡封的大蜜丸十分普通,许多中药丸剂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保存的,并不值得如此慎重其事的当见礼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