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望着刘全德尴尬不以的神情,沉声说道:“既然你不明《神农本草经》,那我便以《本草纲目》中的记载和你说道一番,附子性:辛、温、有大毒。主治:中风瘫痪、瘫痪顽负、腰脚冷痛、久患头风、耳鸣耳痒、喉痹口噤、脾、寒、厥疟、腹中症结、内痔不出、疔毒恶肿、遍身生疮、瘰疬初起,我说的不错吧?”
刘全德咬牙辩解道:“附子大多是记载着用于外敷,哪怕用于内服的丸剂也是用得是炮附子,且量小,你还说不是居心叵测!”
张晓凡哈哈大笑,面对凌天涯笑道:“你别说他给凌老爷子看过病,这是个不学无术的医生,敢紧有多远让他走多远,我没有工夫跟他在这里瞎墨迹。”说完,便去拿保镖手中的药材翻看。
幸好这位保镖机灵,他并没有听信刘全德的一面之词,而是把医生和药材全都给带到了这里,使得不必大老远的再跑一趟。
凌天涯也有些犹豫,双方各持一词,也不知道该信哪一个人的话。倒是刘全德就恰好就是那个开上一斤药给老爷子吃的家伙,他的话虽然不能尽信,也不可不信,毕竟这么大把年纪说出的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张晓凡也亲口承认这附子是有毒的,给老爷子治病不能轻易下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医生,能否把这里面的话跟我说清楚,毕竟老爷子的安危还是主要的。”
张晓凡侧目一望,冷笑道:“按我的脾气办事,大可不必留在这里,因为从来都是别人上门求医,而没有医生求着病人治疗的道理。”他转身望向刘全德,说道:“但话又说回来了,我的个人声誉并不要紧,可尚德堂这块招牌是我两位爷爷辛辛苦苦创下的,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啊!你是张老神仙的孙子!”刘全德脸色骤变,战战兢兢的望着张晓凡也不说话,脸色铁青无比,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张晓凡见到他的脸色,鼻中轻哼一声,说道:“《神农本草经》中记载,附子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金创,破症坚积聚,血瘕,寒温,踒。躄拘挛,脚痛,不能行步。我想请问一下,这个主风寒、咳、逆邪气,温中,是什么意思?”
刘全德吭吭哧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这要是说出便是打自己嘴巴。
“医圣之方回阳救逆,多用附子这味药材,附子本就是古往今来补阳第一良药,可扶十二经之阳气,谁能与之比肩!《伤寒论》里也多是记载着附子的用法与用量,其中当然有炮附子这味药。因为生附子的药量不容易掌握,无法使用大量,而炮附子的出现恰好让医者可以很好的掌握其中之度。”
张晓凡双手抱肩,不徐不急地说道:“有些人畏附子有如蛇蝎,而不辨事非黑白,强加枉语,说什么附子不可过量,都是狗屁不通的家伙。我来问你,仲景之师的《伤寒论》是否记载错误,还是你认为比医圣的医术更加厉害?”
刘全德差点没瘫倒在地上,张仲景是什么人,古今公认的医家第一人,相当于读书人中的孔子,他敢说比医圣还厉害,明天就会被别人打成猪头。
张晓凡看着他那倒霉的模样,冷笑道:“有些庸医自以为很厉害,却连寒热都分辨不清,真寒假热,或是外寒里热都不知道,本就是热毒之症,再用大热之附子下药,怎能不使病人暴毙而亡。附子的确有剧毒,但其效就在于毒,久煮而无效,这句话不会你没听说过吧?要说毒的话,砒霜毒不毒,照样不是用作内服和外用的药材,偏听偏信真是不知道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