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涯很快便缓过劲来,掏出支票便要再填写一张,却被张晓凡伸手阻拦。
“不用这样,刚才那五百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人贵在知足长乐。”张晓凡笑了笑,说道:“我对朋友与敌人泾渭分明,朋友找我治病,哪怕一分钱都不掏,我一样会尽全力出手相救;可要是敌人,就是拿座金山放在我的面前,照样不动分毫。”
这话说的非常明确,凌天涯呵呵一笑,便收起手中的支票本,说道:“张医生的话让凌某汗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请直接开口。”他说到这里,便问道:“听说张医生与范家和荆老四之间有些过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派人打个招呼,在东海这个地方,相信我的面子他们还是得给的。”
张晓凡笑道:“凌先生的好意我先谢过,说出来也不怕凌先生笑话,范家和荆老四的事情我还不太放在眼里,解决只是时间的问题。”
凌天涯闻言一怔,随即想到对方的本事便恍然一笑,释解道:“那到也是,但无论如何,有需要的话打个电话过来,我这边绝无二话。”
两人谈笑一阵,便说起昨晚的事情。凌天涯提起那件事便气得咬牙,冷声道:“清早的时候,我便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车上的两人已经被当场击毙,没有留下活口。只是那个道人被他给逃了,他们延着血迹追到山里,却发现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打转,直到清晨的时候才脱困。”
张晓凡心中微讶,看来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在重伤之下还能自保,将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耍得团团转,自己轻松脱身,这份能耐可不简单。
“张医生不用担心,东海各方面我都打过招呼,相信对方逃不出多过多便会落网。而且,那些主事的人已经到了下面报道,也不会有任何麻烦,这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凌天涯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笑道:“进来之前我遇见瓦格纳医生向我提出辞职,他说准备到你的医馆里向你学习中医,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瓦格纳医生?”张晓凡有些茫然,问道:“该不会是迈克尔这家伙吧?”
“呵呵,正是他。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一个美国人竟然会喜欢上咱们国家的传统医术,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从另一个角度上看,又恰恰说明了你的医术正是折服他的关键。”
张晓凡倒是有些钦佩对方的毅力,摇头道:“这个想法虽然不错,可事实上却是两码事情,你能想像一个老外抱着《黄帝内经》、《难经》、《神农本草经》这类医书学习,并把里面的理念完全吃透吗?别说是他了,就是找个大学生来没有几年的工夫都不能做到,还得从头学起。”
凌天涯听完这番话楞在那里,随即哈哈大笑,乐道:“这一定非常有趣,什么时候我要上门去看看这家伙学习的模样。”他压低声音笑道:“你可不要怀疑他的执着,日耳曼人在这方面可是一丝不苟的。”
张晓凡轻抚前额,摇头苦笑,眼见迈克尔背着他的巨大双肩包,戴着太阳镜和棒球帽,走进屋来说道:“张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起程出发,我想在你的医院里住上两天,也好调养一下身体。”
张晓凡和凌天涯闻言都有些楞神,谁能想得到洋鬼子也玩起了迂回包抄的战术,从侧面进攻。
最终,迈克尔的要求张晓凡还是答应了,但仅限他到尚德堂里开药治病,没有同意留他下来“住院”与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