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晓凡按时上门为凌家老爷子诊病,经过两日的服药和针刺治疗,痹症的顽疾已经开始消退此许,虽不说能立刻起身活动,但神智已醒了六分。
凌天涯在边上打量着张晓凡,发觉他身上带着一种陌名的气质,非常沉稳,表情专注且肃然,丝毫不逊色他这样的世家子弟。
不过,今天凌家除了凌天涯之外,还有两人是张晓凡没有见过,其中一人名叫凌勇明,是凌老爷子的次子,也是凌天涯的二叔,另外一个是他的爱人张惠萍。
张晓凡沉吟片刻,说道:“恢复的情况比预计中的好,脉像已经开始好转,相信老爷子的胃口也开了一些,手中已有余温。”转身吩咐道:“天气虽热,但保暖还必须注意,切不可让风寒侵体,使病情反复多变。”
凌天涯应声道:“我会让人小心应对着,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晓凡起身把门窗暂时关闭,便掏出金针为老爷子治病。
一旁的凌勇明看得有些疑惑,他悄声向侄子问道:“你口中的神医就是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真有这么本事?”
张惠萍在边上轻拉了一下爱人,摇头道:“别乱讲话,那些专家都治不好爸的病,人家小张一出手便让老爷子醒过来,这就是能耐。”
凌勇明笑呵呵地说道:“得,我这个儿子还是个坏人,远不如你关心咱爸的病。”
凌天涯压低声音,笑道:“二婶,我二叔也是关心则乱,这点意思我还是明白的。”他瞥了一眼认真下针的张晓凡,说道:“前天夜里的事情远比口中描述来的凶险百倍,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和爷爷怕是性命不保。当时,老宅里的四十八人,仅余我身旁的三名保镖还有迈克尔清醒着,其余全都昏死过去,睡了一宿才缓过劲来。事后,我也派人询问过,那些昏倒的人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丧失意识,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凌勇明皱眉说道:“这件事你做的有些鲁莽,那场大火并不能把所有的真相掩盖起来,免不了会让有人之人猜忌一二。”
凌天涯冷声道:“老赵家就是想让咱们凌家人死绝,才会用这么歹毒的方法迫使咱们就范,要是不还以颜色,怕是谁都可在咱们头上踩上两脚。”
凌勇明看着病床上的老父,他拉着侄子走到外厅,说道:“你的做法我就不多作评论了,我和你小叔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也只有你的性格和老爷子最为相近,成就也是咱们几人之间最大的。你无论怎么做都好,你小叔在仕途上大有可为,且不可让外人知晓这里面的关系,否则咱们凌家会被对手逼得走投无路,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凌天涯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心中省得,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二叔不用放在心上。虽说张晓凡只是个医生,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手底下摆着好几条人命,并不比我干净多少,赵家的事他也牵扯在内,总不见得他会拿起手打自己耳光子吧?”
凌勇明斟酌一番,叮嘱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到关键地步,该下手的千万不能手软……”
凌天涯含笑点头,并未表露出别的看法,显然心中早有记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