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在娜塔莎那里被狠狠的宰了一刀,暗恨这大胸娘们还真下得去手,难怪别人说越是自己人宰的越凶,还真没说错。只是让他们干上一票就要了五十万美金,半点情面都不讲,据萧兵口述这还是打过折的。
尚德堂今ri无人坐堂,张晓凡正好难得清静一回,他望着小家伙兰兰和隔壁邻居的小孩子打打闹闹,不仅回忆起孩童时期的往事。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想什么心事呢?”严静端着一杯热茶放在张晓凡的面前,面带微笑地问道。
张晓凡轻怔一下,随即道谢接过,说道:“没什么……”他见严静手中拿着一本线装书的《伤寒论》,问道:“现在看这些古文应该不会吃力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比起一个人琢磨会好许多,就是书中讲述的论点和实际上的有些出路。”严静坐下细问道:“我见你断诊的时候不假思索的开出方子,而且有许多模棱两可的病症往往都是以单剂方子使用,并不用合方,这是为什么?”
张晓凡带着严静边教边看,她的医术也提高的很快,很多病都可以独自出诊,就是在经验上还有欠缺,有些畏首畏尾,总是担心出错,这也是新手医生最大的结症所在。
“很多症状你不能被病人误导,也不能盲听盲从,得透过现象抓主要。经方治病讲究抓主症而治,旁症杂症暂不理会,只要主症一旦被治愈,许多旁杂之症也会随之而愈。坦若变症,应该果然更换药方,不能抱着试探的态度去求证。”张晓凡的余光看见铜锥上插着两张处方笺,而且行头还是自己平时使用的那种。
他便走上前去验看,发现分别是芍药甘草汤和甘麦大枣汤,两张处方都是平常至极的药方。芍药甘草汤是治疗调和肝脾,止周身疼痛痹症的方剂;甘麦大枣汤是用于安神养心定躁之功效。
张晓凡发现这两张药方都不是自己的字迹,而是严静开出的方子。他见严静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一副做错事任罚的模样,便说道:“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时间毕竟还是太短,一个能够du li行自行医的医生往往得经过数年时间的磨练才能出师,不要想着一步登天,脚踏实地才能有所收获。”
严静脸se血红yu滴,声如蚊蝇般地说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天,有一个老人家在中州尚德堂门前昏倒,当时我正好下课回家,见到之后当即跑到堂上取出银针施救。对方当时是中风昏迷,我只用几分钟的时间就将他救醒,又开了两剂药给他,老人家很是感激,千恩万谢的离去。但是,我爷爷知道了以后,不仅没有夸奖我半句,反而罚我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并以石锁加身,以锥为刺,稍有不慎就被尖锥扎得疼痛难忍。”
严静听得捂口惊呼,骇然道:“张老爷子的脾气也太过霸道了吧,难道说治病救人还有错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惩罚你!”
张晓凡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当时的想法和你一样,心中极为不忿,不仅没有半点悔意,而且还在心中不住地抱怨着。两个时辰后,老爷子回到后堂,责问我错在什么地方。当时我心中恼怒,直接回答:错在不该救人,不该施针赠药。”
他目光直she严静的双瞳,沉声道:“当时老爷子勃然大怒,拿起藤条直接在我后背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痕,打得我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老爷子拿着藤条对着我教训道:学艺未jing,就敢在人前卖弄,对方明明就昏倒在堂口为什么不让师兄们出手救治,刚愎自用胡乱施针,若是出了个好歹这辈子我看你也不用行医了!”
张晓凡说到这里轻笑道:“直到哪次之后,我才明白爷爷的用心良苦,也明白了徒不出手,药不轻赠的含意。当然,我不会像老爷子那样用野蛮的手法来对待你,可凡事总有个轻重,对于将来你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不该急功进利把自己的将来毁了。我的话你明白吗?”
严静虽痴长张晓凡几岁,但在她心中张晓凡却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知识和行医的道理。她也明白,这次的事情换在别人身上也许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谁家的铺子收了诊金又拿了药钱还会埋怨不该收这个费用,把钱财拒之门外。可是,张晓凡却连问都没有问,直接用亲身经历过的事来告诉她一个道理。
“谢谢。”
张晓凡摆了摆手,说道:“谈不上谢,我只是把当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告诉你而以,听不进得进去还是在你。当然,如果在没有医生在场或是情急之下,而你又恰恰能够治愈时,应当随机应变,不能墨守成规。”
严静把他的话暗暗记在心里,又看见他瞧着兰兰在门口玩的起劲,便好奇问道:“你好像挻喜欢小孩子,每回见你和兰兰闹得起劲,我就在想你和小艳什么时候结婚,也好生一个小家伙出来让大家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