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寒和刘若男两人坐在陆虎车里听着音乐,双目微闭正在养jing蓄锐,准备实施抓捕行动。
张晓凡和赵卫民两人睁着双目,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要说这差事谁都不爱干,殡仪馆是什么地方傻子都清楚,没有人会喜欢在这鬼地方蹲守一晚。但是事不得已必须得做,可能这也是当jing察的无奈。
赵卫民健谈的,他也喜欢和张晓凡接触,两人一问一答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张哥,头和刘队吃了药后烧都退了,人应该没事了吧?”
张晓凡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刘若男,说道:“明天再吃一剂就可以痊愈,好在寒邪入体不深,否则病情不堪设想。”
赵卫民好奇地问道:“我就闹不明白了,咱们只在停尸间待上一会儿就病成这样,可那些工作人员整天忙里忙外的也没见他们怎么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张晓凡解释道:“你没见那些工作人员进出的时候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衣,而且待得时间都不长,匆匆而进匆匆而出,随时都有热茶喝着。他们这样不仅可以保存身上的阳气不失,抵御寒邪侵身,还能够最大的程度避免和那些死气怨气接触。而方寒他们工作压力很大,加上长期的睡眠质量欠佳,神魂早就不堪重负,随时都有可能病倒。像他们这种情况,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停尸间里的yin寒邪气,还有那十三个家伙的庞大怨气。”
赵卫民吓得打了个冷颤,讪笑道:“张哥,应该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吧?那我不是和头他们在一块儿,为什么我却没事?”
张晓凡笑道:“你小子童身未破,阳气自然充沛旺盛,诸邪难以侵身。方寒都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家里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他怎么能和你比。刘若男身为女人,本来就比男人阳气差上许多,又长期睡眠不足,做个车都能睡死过去,他们不着道才怪。”
其实,张晓凡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一个人的身体情况是否欠佳,直接关系到他的三衰六旺。如果在路上遇见一个容光泛发,jing气神饱满非常的人,那么他(她)的运势绝不会差,至少不用担心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为他的神魂稳固,诸邪难侵。
相反,要是印堂黯淡无光,双目无神如死鱼般昏暗,脸上皮肤无光起皱,头发干枯眼眶黝黑,那么这人的运势必定很糟,不是财运不佳就是势程迷茫,很有可能祸事都会自找上门。
所以,中医的望诊和麻衣的相面并不是无稽之谈,其中息息相关的地方有着许多jing妙之处
这时,并没有睡熟的方寒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张口就道:“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不见得会差,你问小赵在素质考核的时候,他哪个项目成绩比我好?枪没我打得准,搏击比不上我,就连五公里也跑得落我半圈,童男顶个屁用,干那事的时候还不是走火的料。”
张晓凡听到这话后大笑不止,把刘若男都从睡梦中吵醒,她打着哈欠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聊得那么起劲?”
“这个……”三个男人都结舌不言,总不能对母老虎说出实情吧,那这娘们说不定会发飙。
刘若男见他们都不说话,也自感无趣,扭头对方寒问道:“国际刑jing那边有消息了没,范云飞是不是真藏在威尔士?”
方寒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跨国办案跟在国内完全不同,当地的jing方配合与否也是个问题。要是真像范曾林说的那样,他和威尔士的贵族关系密切,就算找着他都很难引渡回国。所以,这些事不是咱们可以关心和左右的,只能让上头想办法协调。”
刘若男忿忿不平地说道:“什么贵族,难道说贵族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他们老外不是最讲究min zhu的吗,怎么……”
忽然,张晓凡轻嘘一声,把音乐调到最小。他指着山边一头说道:“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咱们等的客人已经到了。”在慧眼中,只要是活物都逃不过他的双眼,无论对方的身法有多高明。
方寒等人闻言一惊,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夜晚黑漆漆的一片,停尸间这里根本没有人过来,又怎么能够看清楚山上的情况。不过,他们都相信张晓凡不会说谎,下意识的掏出枪来。
刘若男悄声问道:“你能看清对方的长像吗?”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从身形上判断,对方的年纪不会太大,身手非常矫健,应该是个练家子。”他低声道:“你们在车里等着,我们按计划行事。”
话音刚落,张晓凡就把副驾的车窗按下,身影如灵猫般猛窜出去,几乎是擦着赵卫民的上身滑出窗去,落下时就地一滚,随即便飞快地消失在夜se之中,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道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