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娘的和老子套交情,我有个屁指教!你小子胆够肥的,明知道老子让你过来谈事儿,还敢派人过来yin我。你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蛇哥戏谑的笑容让两人摸不着底,看对方的架式不像是什么高人,倒像那些社团里的混混,不由多看了两眼。
蛇哥见他们流露出异样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暗忖果然唬不住他们,还得照老大说的办。“叶盛龙,别说老子没给过你机会,要是换成是别人我早就送他下去见阎王爷了,也懒得和他废那么多话。但你小子不同,家里钱多得就像是大米一样,弟兄们出来混图得无非是个钱字。你如果答应出点血,拿个千八百万出来摆平这事,我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各不相干。可要是你小子不答应的话,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他话音未落,把手中的枪随手一抛,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转,在下落的时候反常地停留在空中纹丝不动,枪口正好对准叶盛龙的眉心处。
叶盛龙和吴孝天傻了眼,他们瞪圆了双眼,直楞楞地看着眼前浮空的枪枝,有些不知所措,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蛇哥见事成了,便笑道:“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叶盛龙咽了口唾沫,拿手在抢柄前方抓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东西,骇得手脚有些微凉地说道:“佘先生……这个玩笑有些开得太过了,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坐下来商量嘛,没必要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蛇哥冷嗤道:“开玩笑?嘿嘿,老子从来不开玩笑,你要不信的话可以试试。”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只见刚才还停留在眉心的枪一阵轻响,子弹“哗啦”上了膛,击锤正处在于待击发状态,就连扳击都在缓慢地压实着。
“不!不要……”叶盛龙吓得脸都白了,在死亡的威胁下表现的非常不堪,匆匆忙忙地喊道:“你要多少钱我给,我都给!只要你不杀我就行!”
蛇哥脸上露出笑容,起身说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要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办事还是这么不靠谱。这鬼枪可是不长眼的,万一不小心走了火,伤着你叶少爷的金躯,大家都不好过。”
叶盛龙满脸是汗,长这么大还从没被顶上膛火的枪指着脑门,第一次觉得死亡是那么的恐怖,就连眉心都疼痒的厉害。
“两百万美金,全部都要现钞。我想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应该不多,是吧?”蛇哥脸上笑得跟花似的,可是在叶盛龙看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怕。
“不多不多……”两百万美金对叶盛龙来说真得不多,他张口喊道:“阿天,去拿两百万美金给佘先生……哦不,是佘大师。”
“啊、啊?”吴孝天刚才被吓得魂魄离体,被叶盛龙喊了两嗓子才重新归位,边抹汗边问道:“老板,您喊我有事?”
叶盛龙真想把这家伙给剁碎了喂狗,他吼道:“你聋了啊,没听到我让你拿钱给佘大师吗!听清楚是两百万美金,少了一分钱我活劈了你!”
吴孝天抖得跟筛糠似的,就连眼镜片上的汗珠都不敢去擦,口中不停地答应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拿钱,那模样和被鬼撵没啥区别。
蛇哥重新坐在沙发上,心里得意得很,挥手说道:“行了,既然叶少爷都答应付钱,咱们也不能不讲信用。”他话刚说完,指着叶盛龙脑门上的手枪便轻飘飘地向后退去,关上了保险,重新落在了蛇哥的手上。
叶盛龙见致命的威胁不复存在,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似的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从没有感觉劫后余生的滋味是这么美好。
蛇哥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他搀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并且倒了杯水给他。
叶盛龙顾不上说声谢谢,端起水杯就往嘴里灌,他猜得出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但在活命的前题条件下,一切都是空谈。待神魂初定,他的心思也活跃开来,讨好道:“晚辈孤陋寡闻,刚才冲撞了大师,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叶盛龙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自称晚辈,看得蛇哥那些手下脸上拼命忍着笑,憋得难受得很。
“什么晚辈前辈的,咱们出来混的没那么多讲究。你小子刚才挺带种的,被枪指着脑门还能站得稳,小子是个人物!”蛇哥拍了拍叶盛龙的肩膀,咧嘴夸奖道。
叶盛龙只得点头赔笑,他知道这些江湖上的人物不拘小节,没有那么多客套的礼路。
蛇哥摸着手中的枪,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也别费那么大的劲打听我的来路,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东海的蛇仔明,道上的弟兄们抬举喊声蛇哥,说穿了就是不入流的混混。最近东海的风向有些不对路,老子被黑皮迫得走投无路,只能出来避避风头。不想出来玩两圈还能遇见当年的仇家,一时忍不住脾气就给干了,没给你吱会一声也是兄弟我做得不对。”
“哪里哪里,大师言重了,言重了。”叶盛龙心中不停的打鼓,听大师的语气还真像是内地的混混,难道说自己刚才眼花了?不会,绝对不是眼花,也不是什么障眼法,刚才那枪是实实在在的指着自己,不可能看走了眼。
他转念一想,很可能像书本上说的那样,江湖上奇人多隐于闹市或是深山之中,做官都可以,做社团大哥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