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祖城是大澳的名流仕绅,全家被人灭口这件事就像龙卷风似的传遍两地,就连港岛那边都掀起滔天巨浪。大澳的三千多名jing察几乎倾巢而出,在每个路口都设立关卡,疯狂地搜索三人的行踪。
“怎么办?现在到处都是jing察,咱们只要露面就一定会被抓住的!”吴建豪坐在车厢的后座上,神情颓废,把手深深地插入发梢,伏在双膝上嘶喊着。
张晓凡开着他的宾利,藏身在无人的巷角里,看着街道上飞驰而过的jing车,心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叶香儿倒是无所谓,刚从yin魂之身重新还阳,她还没觉得世间的法则有多么厉害。“要不我们去国外吧,听说蛮夷的地方也挺不错的,许多人都移民出去。”
张晓凡摇头道:“现在大澳全面封锁,每个港口和桥梁都加派jing力,咱们根本闯不过去。就算是偷渡也没有人敢接咱们。”
叶香儿生着闷气往座位上一靠,抱怨道:“到底是谁陷害咱们的,被我发现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张晓凡转过身子,冲后座上的吴建豪问道:“你能够确定是叶祖城打电话给你的?”
吴建豪茫然地抬起头来,说道:“不会有错的,就是我姑父打的电话,他的声音我认得非常清楚。”
“叶祖城打电话给你喊我们过去,却被人杀死在家中,血迹还未干涸。也就是说事情发生的时间,就是在你挂断电话,喊我们上门这短短的十来分钟。如果是这样的话,门外的监控录像应该会看到凶手的身影才对,为什么jing方到目前为止只发布了咱们三人的通缉令,却没有关于凶手的消息?”张晓凡皱着眉头,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问道:“接待咱们的那名佣人,你有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你说的是谁?”吴建豪脑子乱糟糟的,根本是一团浆糊。
张晓凡沉声道:“我们到叶祖城家里的时候,负责接待我们的那名佣人,我记得她年约二十六岁,黑发、尖脸、短发、身高约一米六三左右,体态稍瘦,华籍女子。”
吴建豪努力回忆,半晌后摇头道:“没有,我肯定没有见过她!一定是她杀了我姑父全家!”
“香儿,你到楼上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踪迹?”
叶香儿想了想,同样摇头道:“没有,我上去的时候每间屋子都查看过,除了叶祖城夫妻两和那个小女孩外,再也没有见到有别人。”她试着问道:“会不会她杀完人后跳窗跑了?”
张晓凡拿手点着膝盖,沉声道:“假设她的出现是为了要栽赃嫁祸给我们,就绝不会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也就是说,她从进入叶公馆和出来的时候都应该是‘隐形’的才对,否则就这件事情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说到这里,他翻出香儿包里的眉笔,用车上票据背面勾勒出那名女子的五官和轮廓。
还真别说,三人凑头研究一阵,很快就将目标的长相画得八分相似。
“对,就是她,我敢肯定就是这个女人!”吴建豪激动地大声喊道。
叶香儿侧头问道:“咱们知道这个女人又能怎样,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她?”她转身望向吴建豪,希望这家伙能够帮得上忙。
吴建豪尴尬道:“我在大澳没有jing方的朋友,换成是港岛的话或许还能说得上话。”
张晓凡把画相用手机拍下照片,发送到方寒的手机上,同时拨通了他的电话。
眼下时间还早,方寒还没有休息,他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很意外,“怎么,不找你的叶大小姐陪床,反倒打电话给我了,要知道我可没工夫陪你瞎侃。”
“废话少说,看在我救过你的命,还帮你破获了那么多案子的份上帮个小忙。刚才我通过手机发了个彩信你,把这个娘们给我找到,我要她的具体资料和在大澳的住址。”
方寒奇怪地把电话放下,调出信息来查看,发现是个手绘拼图,问道:“怎么回事?”
张晓凡长话短说道:“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叶祖城派他外侄过来找我,说有要事相商。我和叶婉儿、吴建豪三人来到叶家,发现全部人已经死亡。同时,jing方派人上门查案,我把jing察打昏过去,现在整个大澳正在全城通缉我们几个。”
“什么!”方寒从椅子上一蹦而起,惊呼道:“你把叶祖城干掉了!”
张晓凡满头黑线地吼道:“你他娘的是笨蛋啊,没听我刚才说的,老子被人陷害了!”
方寒更是火冒三丈,反叫道:“你冲我叫个卵!现在你是通缉犯,我是jing察,你打电话让我帮你找人,你没病吧!”
“废话少说,帮是不帮,不帮的话咱们连朋友都没的做!”张晓凡没和他多讲,单刀直入地说道。
方寒捂着脑门,咬牙道:“你真他娘的会给我找事,现在马上把手机给我丢了,如果jing方真要找你麻烦的话,就凭你们的手机就可以准确的定位现在的位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晓凡就听到无数的jing笛响起,从四面八方向这边涌来。他立刻冲电话喊道:“马上帮我找到她,回头我再用别的电话联系你!”他说完掌上运劲一捏,手机立刻变成碎片,再要来两人的电话丢出窗外。
这时,巷口已经停着两辆jing车,车上的jing察掏出枪来指着他们喊道:“不许动,把手放在头上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