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点头道:“我不仅知道它,而且还亲眼见过这块玉佩。此物雕为蛟;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所以此佩被称之为玉蛟佩。我曾经见过这块玉佩是由一名道士所戴,能定人心智,纳其怨念,属灵玉法宝,颇为难得。”
张晓堂听得眼睛一亮,问道:“你说这是法器?那不是挺值钱的?”
李艳照着他的脑瓜子打了下,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提钱,你是钻钱眼子里去了吧?”她扭头向柳嫣然问道:“那你看晓凡他有没有事?”
柳嫣然接着说道:“玉蛟佩是玄门法器,但极为少见,相传是太虚上人所制,取昆仑之精制成,表面上看和普通的玉佩并无两样,但是能够定其心智,纳怨念于其内。平时只需悬挂于腰间,让正阳笼罩其身,就能将其内的阴邪之物驱消于无踪。我可以肯定,这就是玉蛟佩无疑。”
张晓堂诧异道:“可是说不通啊,这块古玉即然是个法器,又怎么会害人的?”
“法器无正邪之分,驭之正则正,邪则诡;玉蛟佩是玄门法器不假,可它能够吸纳怨戾之气,或许是被魂魈有机可乘,作为它的容身之所。至于为何沦落为害人之物,我就不得而知。”
张晓堂细细琢磨她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理。强哥的朋友栓子从墓穴里盗出玉蛟佩,自然不敢让它见光,连夜赶到东海销赃,他自己在得到这块玉佩后也没有带在身上,放在柜台或是手边把玩,回家的时候就放在架子上。孙明买去这块玉佩更是跟宝贝似的放在盒子里,藏得严严实实,轻易不会让人观看,只有和林凤娇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显摆两下。
可是,这样一来就有个疑问,栓子明明是从古墓里刨出来的玉佩,柳嫣然居然说她曾经见过一个道士也佩戴过一模一样的东西,还说是什么太虚上人所制,让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想来,那个太虚上人做了许多个玉蛟佩。
忽然,张晓堂反应过来,惊呼道:“如果那玩意真是玉蛟佩的话,说不定晓凡过一会儿就没事了,那东西就在他身上放着!”他连忙把拾到玉佩的情况这么一说,乐道:“刚才把我吓得半死,还以为晓凡真出了什么事情了,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柳嫣然听到他的话,说道:“你刚才说玉蛟佩裂成了两瓣?”
张晓堂说道:“对呀,摔在地上成了两瓣。”
柳嫣然皱眉道:“每件法器都是一个整体,法器要是残缺不全,那么这件东西也等于是件普通之物,再也无法发挥其先前的作用。”
“啊,那晓凡现在……”李艳众女皆惊,都很关心张晓凡的安危。
柳嫣然轻笑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了,魂魈的怨戾之气能够夺人心智不假,但是玉蛟佩本就是昆仑之精制成,就算没有阵法也是件奇物。想必张大夫已经正在设法去除身上的戾气,否则也不会闭门不出。”
许若姗忙问道:“柳医生,那晓凡需要几天才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性格,我怕他再惹出什么乱子。”
柳嫣然有些为难,她毕竟只是个医生,并不是玄门里的高手,玉蛟佩的事情也是当年救过一个游方的道士,听对方口述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就在他们不住讨论这件事情时,楼上的张晓凡也没有闲着,他也正在研究着这块玉蛟佩。
在海盛大厦时,张晓凡想自己结束生命,也比死在别人手上来的好。可是,他在掏出手机想要拨打电话时,却意外地摸索到裂成两瓣的玉蛟佩。在手触即玉佩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脑子里好像变得轻松一些,繁杂不堪的思绪也变得微微有些减少,令他有些吃惊。
随即,他掏出玉佩细瞧,发现整块玉佩入手微寒,的确能够让情绪变得越发稳定,但其效果并不十分明显。好在将玉佩戴在身上,心中的戾气已经不再增涨,不至于狂性大发失去理智。
张晓凡在发现这件玉佩的蹊跷后决定马上离开海盛,回到家里再仔细研究。可谁想刚回到家里,就见到了冷霜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本就不喜欢冷霜的性格,平时也是压下恼意不和她一般见识,再用质问的口吻说话,胸中的戾气疯狂的增涨着,一怒之下便夹愤出手,好在胸口处的玉蛟佩发出一股寒意,这才使得在出手的瞬间收回了几成力道。
但也就是那这股寒意直接救了冷霜的小命,再加上李艳和许若姗的出现,张晓凡强行按压下胸中的怒火,疾步窜回楼上,试着使用玉蛟佩恢复。
玉蛟佩的功效非凡,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足够让张晓凡恢复理智,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等于是凭空得到了强大非凡的功力。然而,谁能想象的到太虚上人制作的宝物毁于一旦,其攻效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只能够勉强使用。
等待清醒后,觉得情绪不再那么暴戾时,张晓凡才记起冷霜的伤势,走出房门后恰好听到李艳等人的谈话,胸中的戾气又开始闹腾不休,忙出声喝斥。但是,他的神智已经出现了混乱,被魂魈的怨戾影响很大,以至于记忆上都出现了偏差,就连李艳她们都有些模糊,只是得强行抛出丹药,回到屋子里接着使用玉蛟佩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