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眉宇间寒芒暗藏,微眯的双目中好似一把尖刀利刃,随时都能够出鞘将眼前的几个老家伙斩杀。他虽然原先不认识崔晓晶是谁,但是何久的话却让他认识到了一个坚强不屈的女孩子。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无法改变。然而崔晓晶并没有屈服自己不幸的命运,而是在逆境中寻找时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在飞上枝头成凤时,被无情的给抹杀了,就连死去之后的尸骸都被人当成工具利用。张晓凡相信无论是谁,只要他的胸中血任未冷都会拍案而起,大声喝斥对待女孩的不公。
林老汉的情绪不高,低着头叹道:“我们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于晓晶来说也不公平,但是我们得为整个村里几百号人考虑。就在她死后的那几年里,整个村子被她搅得鸡犬不宁,动则全家被灭,好些人无缘无故的惨死发疯。许多人跑到外地还是逃不过她的毒手,全村都人心惶惶,她的名字就像是个禁字一样被人们闭口不提。小兄弟,你是没有见过那种情景,太可怕了……”
林老汉铁青着脸,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说道:“后来廖大师将她收伏咱们才能从喘上口气,我们也认为事情到了这里可以结束,无论先前有什么怨仇那都是过去的事,大伙之间恐惧心理也该消退了。谁想廖大师说她已经修成了鬼母,用普通的方法无法将她消灭,他也只是将对方打伤自己还受到了重创。我们听到这消息后赶紧问他解救的方法,要是不把这恶鬼消灭怕是整个村子都得跟着遭殃。廖大师还说……”
“得找一个煞物为引,以鬼母生前的尸骸为土,鲜血为辅,孕育出血煞神兵震摄对方?”张晓凡看着眼前的几人说道。
顾老头和林老汉等人连声点头:“对对对,他就是这样说的。”林老头接着补充道:“他还说得用黄花闺女的血才有用,别人的不行。”
张晓凡闻言冷笑连连,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然后你们就相信他的话,按照对方的意思找来处女的鲜血滋养血煞神兵?”
顾老头等人脸se尴尬非常,硬着头皮点了点脑袋:“我们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啊,要知道那可是yin胎鬼母,发起疯来会要人老命的!”
张晓凡带着冷笑,拿起茶碗问道:“yin胎鬼母,你们知道这个yin胎鬼母是什么意思?”
“我听廖大师说过,是个很邪门的东西,比起普通的厉鬼要凶狠百倍不止。”顾老头说道。
张晓凡抿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在桌上,用手轻抚马槊的杆身道:“据书中记载,yin胎鬼母最早出现在隋初之时。那时战乱刚止,门阀家族林立,门中之庶子地位低下却常有惊人之辈出现。有一姓严的家族旁支出了个奇女子,名叫严芳伶,她乃是严家庶子和歌伎酒后所生,身份比婢女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这个严芳伶却从小聪慧过人,把父亲的小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仅数年之间规模扩大了近十倍不止,引起了家族中长老的重视。”
“严家的崛起很快就引起了外界的关注。在严芳伶十四岁的那年喜欢上了一位来自京城姓贾的公子,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好在了一起。然而,由于她身份低微,贾家又是朝中的权贵,不可能明媒正娶严芳伶为妻。两人的事情也让贾家的人得知,于是他们派人通知严家,如果发现两人再有来往,就对严家赶尽杀绝。严家见其势大只得留下严芳伶,并且让一个管家的儿子娶她为妻,继续留在家里照料家族的生意。严芳伶很有xing格,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抵死不从,已经怀着身孕的她决定和贾公子私奔逃出严府。不料,贾公子是个软弱无能之辈,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魂不附体,唯恐被家族责难就把事情透露给了贾家。”
“贾家当时的势力非常大,严家作出妥协把严芳伶交给对方之后,她合被严家百般折磨,手段毒辣非常,无所不用其极。”张晓凡说到这里,看着顾老头道:“家族与家人的出卖使得严芳伶怨气冲天,自尽之前发誓化为厉鬼也要报此血海深仇。”
顾老头煞白着脸问道:“那后来这个严芳伶怎样?”
张晓凡说道:“严芳伶死了之后,严家的生意大不如前,许多和他们合作的商家都敬而远之。不仅如此,就连家里的子弟也经常无缘的发疯和死亡,挥之不散的yin云笼罩着严家。严家的族长在年祭时召集族人商量对策,他们决定请来法力高深的道士化解这个劫难。巧合的是这个道士同样使用了血煞之法,找到一把战国时期的青铜宝剑作为血煞神兵震摄厉鬼。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六年之后的一天夜里,整个严家上下两百余口惨遭灭门,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两百余口人变成了没有血液的干尸,看得让人毛骨悚然。同时,京城的贾家也是如此泡制。隋文帝杨坚下令彻查此事,但最终不了了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三个老家伙被冷汗打湿,哆嗦道:“不、不知道……”
“那是因为严家请来的那个道士利用了严芳伶的凶怨之气,用她的仇人亲自浇灌处子鲜血滋养尸骸,从中得到足够的戾气孕育鬼胎。在鬼胎成形之后,就会将鬼母吞噬,迅速成长为魔煞,那柄血煞神兵与鬼胎一同成长,形神相通,驭使如臂,无人可挡。那位道士在得到了魔煞和血煞神兵之后,找到了派来查案的官员,将自己的神通施展出来,隋文帝得知后便下了封口令,并将这名道士封为护国法师,道号无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