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团长也点了一下头,显然认可这一策略。
半晌,通讯兵一脸沮丧的跑过来说:“师长,无法与第七师团指挥部取得联系!”
众人面色一沉,陈友贞不动声色,说:“继续联系,师团指挥部联系不上就联系他们旅团或者联队级指挥部,反正一定要跟他们建立联系!”
苦命的通讯兵只好继续对着话筒练海豚音。
特工团团长说:“也许我们不应该再对第七师团抱什么希望,因为他们要面对华军三个主力集团军的疯狂进攻,只怕处境比我们还要艰难!”
陈友贞说:“我只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工夫不负有心人,尝试了所有的办法后,通讯兵终于跟第七师团取得了联系,首先听到的就是密集而漫长的爆炸声,天知道有多少门重炮在轰击,反正通迅兵得把耳朵高高的竖起来才听得到对方在说什么:“华军······个步兵师······进攻,我们损失惨重,整个中队整个大队的打光······正在撤退,但是华军切断了我们······路,我们被······了!看在盟友的份上,你们就拉我们一把吧!”断断续续的声音让军官们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看样子东瀛第七师团的处境比他们还要险恶,向第七师团靠拢等于自杀,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的华军早就杀疯了,搞不好会将对东瀛的仇恨分一份给他们,那他们绝对会死得很惨的!直到现在,大家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幼稚,多可笑!
另一个通讯兵跑过来,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报告师和,阻击部队说华军一个机械化步兵师正朝我们右翼杀来,距离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了!”
整整一个机械化步兵师!
大家被震得目瞪口呆,脸上不由自主的掠过一丝绝望。以安南首都师现在的情况,能跟华军一个旅打个平手就谢天谢地了,整整一个机械化步兵师,还不将他们辗成肉酱啊!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就算是兵圣再生,只怕也无能为力。华军的炮火更加猛了,炮弹一度打到指挥部附近,却没有人出去躲,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到陈友贞身上,等着他拿个主意,是决死一战,还是分散突围,能跑一个算一个?
陈友贞闭上眼睛,用还算平淡的声音说:“传令各部,打出白旗,我们······投降。”
投降!?
区区两个字,在众多军官耳里却不亚于平地焦雷,炸得他们眼冒金星,天旅地转。安南首都师竟然要向敌人缴械投降!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如在梦中
的感觉,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陈友贞不理会大家的反应,扔下一句“执行命令”,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出指挥部,就听到背后有人惊呼:“师长小心!”扭头一看,那位冲动的少校举着一枚哧哧冒烟的手雷,面目扭曲,状若疯狂的朝他冲来,声不似人:“卖国贼,叛徒!给我去死吧!”他根本没有躲,两个人撞在一起,手雷轰然爆炸,少校当场被炸死,陈友贞浑身插满弹片,奄奄一息。周凤山冲过去想看看老战友的伤势,陈友贞用被炸断了两根手指的右手抓住他的手,边吐着血沫边说:“从现在开始,你来指手首都师的指挥······不能再打下去了,没有意义,血已经流够了······从一开始,我们就看不到半点胜利的希望,如仿败局已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安南的青年······少死几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凤山用力点头:“我明白,我都明白!你不要说话,军医过来了,留着体力接受治疗吧。”
陈友贞喷出一大口血,说:“不用了,没用的。本来我想死在华军的狙击手枪下,也算捞个烈士,可惜······我的运气太背了。咳咳······安南,安南,我的祖国啊,你将走向何方?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可惜我······只能为你·······死一次,只能为你······死一次······”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了。
周凤山哽咽着说:“师长牺牲了,从现在起,全师听我指挥······打出白旗,派人与华军联系,我们投降。血流够了,战争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