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查恍然。原来这又是大国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不过是棋子而已。
棋子,只有任人摆布的份,是不可能自己跳出棋盘外的,除非被人吃掉了。
这时,副官回来了,带回了优雅绅士等待已久的好消息:“报······报告,华军主动向我军开火了!”
优雅绅士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任务总算完成了。
但是副官的好消息太令人震撼了:“他们动用了大批轰炸机、直升机和机械化部队,我们的部队已经崩溃了,死伤惨重!”
这······这真是个好消息,贝姆完全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啊。只是这个好消息让优雅绅士笑容一僵,有点儿笑不出来了。索拉查当然是一枚棋子,在必要时完全可以丢弃,毫不留恋,问题是现在这枚棋子还有大用,要是就这样被人家吃掉了,实在可惜啊。要知道国家在这枚棋子上可是下了血本的,还没有收回成本呢!该死的熊猫,又让他们那憨厚甚至看似有点懦弱的外表给骗了,他们不打第一枪则已,一旦打响了第一枪,就要将对手赶尽杀绝啊!以他的政治眼光一眼看得出华国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必对方已经隐约猜到他的企图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动用主力将叛军全歼!了不起就是自己这一方拿着他们打响第一枪的事实在联合国说事,而他们则在国内和贝兰开足马力宣传这次巨大的胜利,结果不外乎就是自己这边获得一些国家有限度的支持,而他们却得到整个贝兰几千万饱受战火蹂躏的平民的支持,看谁更占便宜!死熊猫,真的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索拉查可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他不是绅士,他只是一个军阀而已。对军阀来说,枪和兵就是他的命根子,一下子没了几千人枪,任谁也无法接受,他一跃而已,揪住副官
的衣领怒吼:“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副官哭丧着脸说:“是真的!他们动用了至少十二架轰炸机和二三十架直升机,还有大量的坦克和装甲车,我们被打得好惨啊,兄弟们根本就无法还手,在对方的猛烈扫射下成片倒下······”
索拉查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华国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插手一个主权国家的内政?他们就不怕······”
凄厉的防空警报打断了上校的咆哮。
雷达对于叛军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的东西,他们的防空基本是靠人,每隔一段距离就设一个岗哨,发现飞机过来了就赶紧拉警报,就像当年志愿军在北韩为了对付世界上最强大的空军所做的那样。只不过贝兰共和国的空军实在是太弱了,最先进的战机就是几架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米格-19,其它的都是螺旋桨飞机,用来搞搞侦察还差强人意,要让他们玩对地轰炸,还不如让飞行员自死了算了。对手这么弱,自由军的防空力量自然强不到哪里去,这一套对付二战时期的轰炸机也许管用,但是今天他们要面对的是世界一流的战机和世界一流的飞行员,这种战术就显得有些可笑了————杀过来的正是阿根廷海军航空兵第3中队。显然,贝兰政府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撕破脸皮了,何妨大打出手?只是他们一下子出动这么多战机,多少都有一点欺负人的嫌疑。叛军营地里一片鸡飞狗跳,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现代空袭的叛军有点不知所措,有的神经质的拎着步枪对着天空中翱翔的死神嘶叫着扫射,打得弹壳飞溅,有的抱着鼠窜寻找着可供躲避的地方,有的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认为这样可以保住小命,还有的干脆就来回乱窜大喊大叫,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保住小命就行了。
这一切对几千米高空中的机群可以说是毫无影响,他们看不到。在他们眼里,这片所谓的游击区不过是显示屏上一个闪动的信号而已。所有数据全部接收完毕,目标已经锁定,少校叹息般说:“开始吧。”
第一个按下了电钮,两枚五百公斤级航空炸弹从挂架上脱落,扎破薄薄的云层砸向叛军的营地,其他机组也依次投下了炸弹,高速下附的炸弹在距离地面只有五十米的时候,突然爆裂开来,里面分别弹出五枚子炸弹,阻力伞打开,子炸弹下坠的速度变得相当缓慢,隐含某种规律的将叛军的大本营全部覆盖。叛军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这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太新鲜了。只有优雅绅士看出了门道,暗叫一声“不好”,拼命的往地
下工事里窜,边窜边将一个氧气瓶毫不羞涩的背到了背上。
子炸弹落得再慢也有落到地的的时候。事实上,它们在距离地面还有一米来高就爆炸了。爆炸威力小得可怜,就算是把一块石板放在下面,它也未必炸得断,侥幸逃过一劫的叛军咧嘴狂笑,发出欢呼,完全忽略了爆炸产生的黄色汽雾正在急剧扩散,这一股股汽雾是那么浓,浓到连对现代兵器没有多少认识的叛军也感觉不妙了,扔下步枪撒腿狂跑,企图逃出汽雾笼罩区。可惜,为时已晚。悬浮在空中的小型启爆器爆炸,引爆了黄色汽雾,声声轰响如雷霆霹雳,震得天幕隆隆发抖,一团足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的扁平的蘑菇云狂冲而起,高温和天崩地裂一般扩散的轰击波无情地吞噬着生命,只是火光一闪间,两百多名叛军就灰飞烟灭!可怕有爆炸还抽空了防空工事里的氧气,里面的人如同被丢上沙滩的鱼儿,注定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