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右两翼炮火连天的时候,圣地明戈的巷战也达到了高潮。联军一连发动了三波攻势,突入城中数百米,巡航导弹和战术轰炸机来回轰炸了好几轮,然而还是有无数子弹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射出,射穿他们的身体,撞碎他们的脑袋!联军胜在装备精良,而贝兰国防军熟悉地形,一时间拼了个旗鼓相当,谁想一口吃掉对方都不容易。
我们四个组成的“虎牙”小组在海关大厦附近血战着,不断通过步话机召唤炮火,把敌军炸上天。我们不断的转换着位置,联军想要锁定我们,不容易。现在死在我们手里的联军已经多达两个班,这个数字还在上升中,够联军心痛的了。
小雷已经不见了,鬼才知道他躲在哪里。打到现在,他已经击毁了一辆装甲车,击落了一架无人机,报销了联军一名狙击手,不过他杀伤的敌军步兵不多,或者说一个也没有。他的目标是敌人的直升机,一直在等待时机想给予那些树梢杀手致命一击,他的偶像是我国的王牌狙击手扬阳,扬阳可是出了名的直升机杀手,被他用狙击步枪击落的直升机超过十架,等于一个人一支枪干掉了半个陆航中队,这种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不得的战绩自然让人眼红,小雷做梦都想追平这个纪录。有他在,我们的小命就多了一重保障。
现在我们三个正趴在臭气熏天的臭水沟里,往嘴里塞单兵口粮。离我们隐蔽的位置不到三百米,大团的火光不断腾起,一幢幢本就摇摇晃晃的房屋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破碎的墙体飞出老远。那是联军炮兵在发情,刚才我们击毙了他们一个连级军官,估计是把他们给打毛了,为了收拾我们区区四个人,居然动用了十二门105毫米口径重炮!啧啧,相当于我们两个人就要摊上一个炮兵连啊,够大方的,就是不知道这些炮弹多少钱一发,拿来做强制性拆迁是不是奢侈了一点。
我美美的吃了一块巧克力,体力有所恢复,再看看单兵侦测/瞄准系统,墨绿色屏幕上,无数危险的红点像病毒细菌一样移动着,无处不在,速度飞快的是战车或者吉普车,较慢的则是我们的死对头轻装步兵。有两个红点正朝这边移动,看他们散发出来的红外特征,兵力怕是在一个排以上。我笑着说:“两位,买卖又上门了,作好准备!”
小广西嘴里塞满了食品,腮帮鼓得像个乒乓球一样,含糊的应了一声,抄起步枪旋上枪榴弹,山东则抄起40毫米榴弹发射器,猫着腰越过街道,往早就选择好的火力点溜了过去。步话机响了:“虎牙,虎牙,我是狼牙,收到请回答!”
狼牙说:“虎牙,有一个排的敌军已经撕开贝兰国防军的防线往你们防守的方向杀过去了,他们应该是高卢外藉军团的伞兵团士兵,请作好准备。”
我说:“虎牙明白。”
狼牙顿了顿,说:“另我,我必须告诉你,跟你一协同作战的国防军第八炮兵营刚刚遭到重创,损失惨重,已经补充了大量新兵,请务必当心,别让炮火误伤了。”
我头都大了,对于习惯了精确的数字化步兵来说,一帮半路出家的炮兵比一个连的敌人还要危险!算我们倒霉,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贝兰炮兵器不如人,在与联军的对轰中损失巨大,再加上联军舰载机的轰炸,能挺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反正这个防守区也不是一定要死守,我打定主意了,守不住我们就撤,反正不能指望那些比敌人还要危险的炮兵给我们提供炮火支援。当然了,在撤退之前,我们还是会呼叫炮火,给敌军伞兵一个惊喜的。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主动跟那个已经与我们并肩作战了好几个小时的炮兵营联系,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那头反馈过来的信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只知道情况严重,可是没有想到情况如此严重,那些经验丰富的射手大多都牺牲了,现在这个炮兵营可以说是伤兵满营,全营只有六门炮还能用的!妈呀,这还怎么打!算了,还是想办法跟其他炮兵部队建立联系,请他们看在党国的份上,在关键时刻伸手拉兄弟一把吧。正忙活着,一道矫捷的身影出现在街道拐角,接着又一道,再一道!我和小广西冷冷的看着这些尖兵,没有开火,因为后面还有大家伙跟着。果然,一辆装甲车从拐角处窜了出来,链式机关炮劈头盖脸就是一退狂扫,打得废墟中碎片横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机关炮弹的杀伤力并不大,但是一分钟几百发的射速,任谁也吃不消,被它击中,整个人都只有被活活打碎的份!这些炮弹弹头内部肯定装填了白磷,爆炸产生的火光都是惨绿色的,谁要是不幸被这种炮弹盖住,被当场打死都是痛快的,最惨的是被活活烤死或者被鬼火溅到身上,一直伤到骨头里去。你妈的,欧洲佬不是打着什么人权人道的旗号出兵的吗,怎么在巷战中用上了如此不人道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