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有把握?”郝秋反问道。
“郝县长,说实话,如果说抓住陈刚和马明的当天还算有把握的话,现在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了,只能是寻找点蛛丝马迹,如果牛二笨被送出国的话,现在差不多到了非洲了,如果是毁尸灭迹的话,估计也早已经挫骨扬灰了,所以这个案子,我认为,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抓捕机会。”
“那你现在所要做的,基本没有什么意思了,我可以批准你实时监控,但是没有效果的监控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相信,这件事你早已经做了,你现在来找我,不过是补个手续吧,怎么样?有收获吗?”
“这个,暂时没有。”这句话一出口,就相当于承认了郝秋的猜测,他的确是派人监视了白老三,而且不单单是住所,还包括电话,可是奇怪的是,好几天过去了,白老三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没有证据显示他离开过泸县。
“这件事我就当做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把人撤回来吧,不要节外生枝。”
“好吧,郝县长,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郝秋知道这小子是面服心不服,于是抬起头,看着许洪鋳,看看他说些什么?
“这事我最早请示过郑局长,他不同意,那个时候是最佳时间,但是我没有证据证实这件事和白老三有关,包括我今天来这里请示汇报,是不是就因为白老三是白书记的儿子,如果换了一个普通人会不会就不这样?”许洪鋳有点激动,所以说起话来很直接,丝毫不给人留余地,好像他面对的不是县长,而是待审的犯罪嫌疑人似的。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郝秋有点生气,这个人太直了,直的不适合混官场。
但是许洪鋳并没有后退,也没有言语,那意思很明显,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们公安局也是政府机关的一部分,就你自己有正义感吗?你们公安局所有的行动也得服从政治环境,连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吗?”郝秋很生气,虽然语气很重,但是还算平和,他不想将这个刚刚有点投诚意思的人再吓走了,于是只能是耐着性子讲道理。
“郝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这个案子放的时间越长,会越难破,到时候就会成为无头案,这是我的职业,我的职责就是破案,我可不像你们领导那样有大局观,所以,我说的不对地方还请领导理解。”许洪鋳也看出来了,郝秋在这件事上也的确是为难,一个县长批准刑警队长去查书记的儿子,这样的事传出去,泸县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矛盾就明朗化了,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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