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目光如刃,冷射向壁外高高在上一座座土山,碎颅棍一指,厉喝道:“石弹发射,给我把敌寇轰成肉泥!”
令旗摇动,战鼓声冲天而起。
伴随着嗖嗖的巨响,百余枚石弹腾空而起,如陨落的群星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敌方土山射去。
轰!轰!轰!
天崩地裂,苍穹变色,漫天狂尘飞起,惨嚎惊叫声,震耳欲聋。
第一波的轰击中,有三座土山被直接命中,箭塔被摧为粉碎,不及躲闪的敌军弓弩手,成片成片的被石弹轰为肉泥。
土山下方,那些负责保护弓弩手的步兵们,为石弹轰中,再坚硬的盾牌也被连人带盾轰为粉碎。
一轮轰击后,袁方下令以二十辆投石机为一组,凭意轰击壁外各座土山。
一时间,百炮齐鸣,挟着怒火的石弹,无情的轰向敌人,击破一座座土山,将曾经得意的敌人,轰得粉身碎骨。
很快,近二十座土山被击毁大片,丧失了攻击的能力,余下的弓弩手只顾埋伏避弹,恐慌的躲避,哪里还敢抬头放箭。
敌军的箭袭被压制,袁方便下令撤了盾阵,放开手脚,让投手们尽情的轰击敌人。
望着壁外漫天的尘土,听着尘雾中敌人的惨叫声,袁方嘴角扬起狰狞的冷笑,冷冷道:“袁绍,这回也让你尝尝,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是什么滋味。”
土山那头,袁绍的确是被压得抬不起头,不光是抬不起头,他甚至得半趴在地上,才能避免被石弹轰中。
身边,一名名弓弩手毙命,喷涌的鲜血和飞尘,溅了袁绍一身,让他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作灰头土脸。
环观四周,眼见一座座的土山被捣毁,自己精锐的弓弩手,惨烈的死在敌人石弹下,袁绍惊恐难抑,心如刀绞。
“小畜生的投石机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被马拖至阵前,逢纪,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袁绍惊愤的向逢纪吼到。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自古以来,都是阵前搭制投石机,属下也是头一次见到用骡马拉到阵前的投石机啊……”逢纪呛了一嘴的灰,含糊不清的颤声叫道。
袁绍出离的惊怒了,继地道计之后,他万没有想到,这看似完全无解的土山计,竟然也被袁方那小畜生所破。
一次次的失利,一次次的被羞辱,袁绍气极之下,张口便喷出一股老血。
“主公,主公~~“逢纪吓了一跳,赶紧扑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袁绍。
袁绍深吸了几口气,勉强的压制住了翻滚的气血,好容易才支撑下来,没有给急怒攻心气晕过去。
“主公,土山之计算是被破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回大营再做打算吧。”逢纪焦急的劝说道。
袁绍却猛将逢纪推开,咬牙叫道:“我不退,我绝不会让那小畜生得逞,我绝不啊——“
“退”字未出口,一枚反弹的石弹滚将过来,硬生生的撞在了袁绍的腿上。
袁绍一声惨叫,痛到咬牙欲碎,整个人跌坐下来,小腿处鲜血迸射而出。
“主公受伤了,快来人啊,保护主公撤回大营。”逢纪惊恐的大叫,也顾不得袁绍的命令,强行就要把袁绍抬走。
痛不欲生的袁绍,所有的愤怒,所有的骄傲都已忘在了九霄云外,脑子里填满了痛苦,也没力气再强作硬气,只能任由手下将他抬下土山,狼狈不堪的向大营逃去。
袁绍受伤一退,土山一线的袁军纷纷溃散,数千弓弩手还近七千名步卒,丢盔弃甲纷纷狼狈逃窜。
青州军的投石机则一刻不停,不断的以石弹欢送逃溃的敌人,几百步的射程范围内,不知又将多少敌人摧为粉碎。
当最后一名敌人,惊魂落魄的逃出射程范围后,袁方才下令停止轰击。
登上壁墙,举目远望,几十座土山皆已被削平,从上到下全都是敌军尸体,还有丢弃的兵器和旗鼓。
这时,缩在盾牌底下,憋曲了近十天的青州将士们,方才敢站起来,挺直腰板向外张望,全军将士们,无不看得是目瞪口呆。
没有人能相信,看似坚不可摧的敌人土山阵,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就完全被摧毁。
沉寂了片刻,沿墙一线的将士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激动振奋的呐喊声,震天动地。
看着敌人留下的狼藉,再看看士气大振的将士们,袁方长松了口气,嘴角也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欣慰之余,他将目光转向诸葛亮,赞道:“阿亮啊,击破土山之功,为师给你记下了。”
诸葛亮的小脸上,顿时涌现兴奋和些许得意,却又道:“师父,我这移动式投石机与别家投石机不同,你给他取个响亮的名字吧。”
袁方沉吟片刻,眼眸一亮,便道:“这投石机的威力,就如惊雷一般,而且还能移动,那就干脆叫它霹雳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