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错马而过,太史慈的枪锋原本可直接刺入纪灵的胸膛,但他想起袁方生擒的命令,出手的刹那间,大枪变刺为扫。
砰!
大枪重重的拍在了纪灵的身上,纪灵“啊”的一声痛叫,诺大的身躯便腾空而起,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摔于马下。
跌落于地的纪灵,还未来得及挣扎时,太史慈的枪锋,已经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消轻轻那么一用力,纪灵的脖子就将被刺穿。
中计兵败,今又力战不敌,为袁方所擒,纪灵是羞恼无比,恨得咬牙切齿。
“你就是纪灵?倒还有几分本事。”袁方提棍喝问。
纪灵仰头瞪向袁方,怒道:“老子就是纪灵,你又是何人?”
袁方铁棍一横,冷冷道:“我就是袁方。”
纪灵那怒气腾腾的脸上,刹那间闪现一丝惊异之色。
他那惊色,分明是不敢相信。传闻中残暴不仁,杀得中原诸侯闻丧胆的袁家不孝子,竟然是这么一个英姿俊朗的少年。
“主公,怎么处置他?”太史慈手中枪头抖动,随时要刺死纪灵一般。
袁方却道:“先把他绑回大营。稍后再做处置。”
一众亲军围拥而上,几下便将纪灵五花大绑,押归大营而去。
主将被生擒,淮南军残存的丁点斗志,转眼也土崩瓦解。
袁方率领着他的大军,杀得敌人血流成河。鬼哭狼嚎。
天亮时分,战斗结束。
淮军军死伤达四千余众,近有三千余人被俘,只有不到三千的残兵,幸运的突破了青州军的围杀,仓皇的向着自家大营逃去。
袁方岂是这么轻易甘休。他当即下令,全军继续追穷不舍,他要挟着大胜之围,一举荡平五里外的敌军大营。
两万杀到意犹未尽的青州将士们,如虎狼一般,驱赶着残兵败寇,直辗敌营。
而淮南军的大营中。杨弘已在帐中摆下小酒,准备等纪灵得胜归来,与之共庆这场大胜。
“这一场大胜,纪灵少不得功劳,我却有献计之功,这头功嘛,恐怕还得算在我的头上,我头号谋士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哼,袁方。你不识抬举,敢扇我三十个耳光,这等奇耻大辱,我今天就叫你用一场大败来偿还。”
大帐中,杨弘一面品着小酒。一面喃喃自语,宣泄着复仇的痛快。
正当他小酒喝得爽快时,蓦听到帐外响起了喧嚣声。
“一定是纪灵得胜归来了,这么快啊,我得出去迎迎他。”杨弘欣喜不已,端着一樽酒出帐,想第一时间给纪灵送上庆贺。
方一出帐,杨弘却立刻傻了眼。
抬头向着看去,但见成片的兵卒,正如溃巢的蝼蚁般,从营门一线狂溃而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杨弘急将一名军卒揪住,质问喝道:“怎么回事,尔等为何要逃?”
“纪将军劫营失败,被敌军所俘,那袁方已经率军追杀进大营来啦。”士卒惊恐的尖叫道。
哐铛!
杨弘手中酒杯惊得脱手而落,一张脸骇然变色,凝固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愕表情。
“怎可能?袁方那小贼不是尽起大军去偷袭盱台了么?怎可能大败纪灵,还把纪灵给生擒?”
杨弘错愕难当,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莫非,这都是那小贼的诱敌之计!
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恍然惊悟之下,杨弘肿胀未消的脸,骤然间涌上羞恼之色。
他万没想到,自己这个袁术麾下第一谋士,竟然再次中了袁方的算计,被那个袁绍卑贱的逆子戏耍。
“袁方,你竟敢羞辱我的智谋,我杨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绝对……”
杨弘还是恼羞咆哮时,震天的杀声,已如奔雷般,从东面狂袭而来。
袁方率领着如潮的青州军将士,撞破敌营,势如破竹一般辗杀而至,将兵力空虚的淮南军营辗成平地。
阻挡袁方前进脚步的一切敌人,都将被他无情的撕碎!
袁方这浩荡的兵势,彻底的震碎了杨弘的精神,他也顾不得发毒誓,只得急忙仓促上马,趁着袁方未杀到大营腹地时,狼狈不堪的向盱台方向逃窜而去。
正午时空,诺大的淮南军营,已插满了袁方的旗帜。
杨弘在留下千余具尸体,堆积如山的粮草军资后,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往盱台去与孙策会合。
“师父,这一仗杀得痛快啊,咱们现在该怎么做?”浴血的诸葛亮,意犹未尽的叫道。
袁方冷笑一声,目光如刃,射向西面,杀机凛烈道:“杀得还不够,传令下去,叫将士们继续给我追杀,我要一举夺下盱台,震碎袁术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