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
袁谭的脑海里,如晴天霹雳一般,瞬间闪现了这两个字。
大惊失色!
袁谭那本是得意狰狞的脸,骤然间涌现无尽的惊骇,万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又中了袁方的诡计。
“难道说,文丑被袁方猜疑的情报,统统都是那贱种故意演戏,只为诱骗我们上当不成?可恨,这贱种竟然卑鄙狡诈到这般地步……”
袁谭骇然惊悟,愤恨之际,急欲拨马撤逃。
就在此时,城头万余支火箭,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
凄厉惊恐的惨叫声,冲天而起,如坠入地狱的厉鬼,在经受着火烧的刑罚。
西门一线,护城壕前拥挤的敌人,根本不及躲闪,成百上千之人,被火箭射中。
中箭的痛苦方过,衣衫紧接就被点燃,烈火的炙烤,更是痛入骨髓,痛到敌卒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顷刻间,便有近千余人,倒毙在护城壕前。
惊恐的敌卒,全然失了分寸,如溃巢的蝼蚁一般,土崩瓦解,掉头狂逃。
城头上,万余名弓弩手,则一刻不停,轮番的放箭,将那复仇的怒火,无情的射向逃命的敌人。
远望败逃的敌卒,袁方一声冷笑,方天画戟一指,厉別道:“岂能让你们轻易逃走,给我发射油弹!”
“装填油弹~~”
“把霹雳辆推上来!”
“发射油弹——”
一声声的号令传下,三十余辆霹雳车同时发动,数十枚装满了火油的密闭瓦罐,向着败溃的敌人,呼啸射去。
砰砰砰!
瓦罐撞地,四分五裂,内中的火油飞溅而出,溅了一地,溅了慌逃的敌卒一身。
惊恐的敌人。只顾着抱头鼠窜,根本顾不得身上被溅了什么,他们浑然不知,死神之手。已经缠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给我再射火箭,烧死敌寇!”袁方目光冷峻,放声大喝。
又一轮火箭,腾空而起,追着败卒狂袭而去。
火箭落地,顷刻之间,离城五十余步外的地面上,一道宽达十余的火墙,腾空而起,烈火冲破九天。
那五十外步的地面上。袁方提前已派军卒,暗中的铺下了大量的干草等易燃之物,今又浇上了瓦罐中的火油,自然是一点就着。
宽达十步,连绵几百步的火墙。比当初袁绍设伏时,那道火沟还要凌烈。
逃在最前面的敌卒,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被烈火包裹,顷刻间就烧成了火人。
紧跟在后面的北军逃卒,惊恐之中本想收住步伐,却被后面的敌卒往前推挤。生生的被推入了火墙中,烧成了火人。
“啊~~”
“救我啊!”
“火,快给我扑灭身上的火~~”
成百上千的敌卒,被烈火所吞噬,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狂逃中的袁谭。眼见身前火墙突起,前路被阻,自是大吃一惊。
前路被封,后面乱箭如雨而下,他竟是陷入了袁方设下的绝境陷阱之中。
“该死。贱种,你想杀我,岂是那么容易,我拼了!”
袁谭一咬牙,以黑布遮住了战马的眼睛,死命一抽马鞭,催动着那吃痛的战马,向着烈火之墙冲去。
火墙只有十余步之宽,以战马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可以冲过去,袁谭这是想赌一把,抢在身体被火烧着前,冲出那道火墙。
只要过了火墙,就可以直奔袁绍接应的大军,那个时候,袁方焉能再伤他。
至于这场兵败,那也不是他的责任,只能说是袁绍判断失误而已。
神思间,袁谭策马狂奔,距火墙只有几步之遥。
城头之上,袁方的远望瞳,在这个时候,终于是搜寻到了袁谭的所在。
“袁绍竟派袁谭前来,看来他是信不过别人,袁谭,你巴巴的想来抢功。这一次,我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前袁谭将突破火墙,袁方想也不想,一把夺过士卒手中硬弓,弯弓搭射瞄向了袁谭。
烈火照耀下,袁谭的身影毕竟没有白天那么清晰,而袁谭眼看就要穿过火墙,袁方根本没有多余瞄准的时间。
而此时的袁谭,为了躲避箭矢,身形已紧紧伏在马背上,缩小成了一团。
这般仓促之下,袁方能否射中,还需几分运气成份在内。
只稍作瞄准,袁方便果断的松了弓弦。
伴随着“嘣”的一声嗡鸣,那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奔袁谭而去。
噗!
利箭如电而至,狠狠的扎进了袁谭的肩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