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旁边桓振笑道:“嘿嘿,没有谯明子,一样能骗开涪城。”
“参军,你去挑几个老实的蜀军俘虏。”
“再把从死尸身上扒下百十套蜀军衣服,某有大用。”
“诺!属下领命。”
……
涪城,守将正站在城头上来回踱步,不时还伸头向远处看看,面上布满焦急神色。
自前些日子接到江油关失守消息,守将立即派人向剑阁求援。
如今已过去快三天,眼看天色将晚,但援军还没有一丝消息传来,这不仅让他感到些许不安。
正当守将满心失望,准备回城时,忽听城头守军士卒高声叫道:“将军,快看,远处有动静。”
守将一个箭步冲到墙边,运足目力向远处使劲瞧去。
却见视线尽头处尘土飞扬,且那片烟尘正以极快速度向涪城靠近。
短短一盏茶功夫,便已隐隐约约看见人影了。
除此之外,守将似乎还听见有喊杀声传来。
咕咚!守将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剑阁援军正跟敌人交战?若果真如此,希望谯将军把敌人全都消灭。
“是我们的人!将军快看,那是谯将军将旗。”
“不好啦将军,援军正跟河西军厮杀,我们要不要出城助战?”
守将闻言犹豫不决,他怕冒然出击导致涪城丢失,但又不敢放任谯明子——这个西蜀宗亲被围。
正当守将犹豫不定时,却见百十名蜀军士卒冲到了城下。
“守将何在?某乃谯将军帐下小校,奉谯将军之令来调守军出城助战。”
守将手搭凉棚向下一瞧,发现果然是蜀军小校。
他好奇地问:“你缘何在此?谯将军呢?”
“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子到这儿是专门请援兵来的。”
“谯将军?谯将军正在跟河西军厮杀呢。”
“临来之前,谯将军曾吩咐在下,若尔等敢延误军机,畏敌怯战!”
“等此战结束,他定亲自向蜀王禀明详情,以治尔等罪愆。”
好家伙!这一番话登时吓坏了涪城守军将士。
守将再也不敢怠慢,忙下去整顿兵马,准备出城助战。
可惜守军哪里知道,眼前这伙儿人并非什么谯明子所派,而是桓振带人假扮的。
除了那个蜀军小校之外,其余人全是河西士卒。
结果守军刚把城门打开,却见桓振嘴角一弯,拔出腰间横刀,怒吼道:“杀!”
“杀!”百十名河西士卒齐声怒吼,跟在桓振身后向城内杀去。
别看他们人少,但气势骇人,百十人迅速聚集到桓振身边,结成一个攻击阵势。
众人以桓振为箭头,将迎面冲出来的蜀军杀得溃不成军。
那个守将一听门口传来喊杀声,顿时面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事。
以目前情况来看,谯明子与剑阁守军十有八九已是凶多吉少了。
趁着守军正慌乱,桓振带着人迅速冲进了城内。
当后续兵马赶到涪城时,城内战斗已然平息,大部分守军包括守将竟不战而降。
录事参军目瞪口呆地望着桓振,完全不敢相信对方仅凭百十人就拿下了涪城。
等拿下涪城后,桓振并未让大军停下休整。
他发挥河西军连续作战之优良传统,趁剑阁兵力空虚,再度发动奇袭,并一击得手。
随后其与毛德祖前后夹击,成功夺下阳平关天险,并斩杀侯晖以及守军一下千余人。
至此,河西军已彻底打开了南下成都大门,西蜀灭亡也正式进入倒计时。
大战之后,毛德祖与桓振并肩站在涪城城头,眺望着成都方向。
“西川果真是天险之地,此次若非西蜀草创、各地人心不稳,我河西不一定能这么快拿下蜀中。”
“这都是雍王殿下高瞻远瞩,出兵及时,没有任由谯纵坐大。”
“是呀!不过,提起谯纵,毛中郎以为此时对方正干在嘛?”
“还能干嘛?抓紧时间跑路呗!”
“哈哈哈哈……”
毛德祖与桓振相视大笑,如今剑阁已下,蜀中大局已定,他们确实可以放肆地嘲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