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实在懒得看这些人的嘴脸,便带着公子申三人走得远远的,寻了个偏僻的角落歇下,四人席地而坐,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食用。叶天接过公输盘递来的干粮,正准备调侃公子申几句,却见他一手拿着馒头咀嚼着,翘首遥望东方,眼神激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公叔孙见到叶天的诧异,长叹道:“近乡情更怯呀,阿申进山十年余,还从未回过家呢,天哥,这昆仑东麓,便与大秦陇西郡接壤,陇西便是阿申的家呀。”
家。。。。。括苍山上简陋的茅舍和那亲切的眼神在他面前一闪而过,思念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我和师父的家不知现在如何了,屋顶的横梁三年前就该换了,那冬夜的括苍山风最是猛烈,积雪又十分厚重,不知那孱弱的屋顶是否能坚持住呢。
公叔兄弟也是秦人,虽然年长几岁比较有城府了,可那年轻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浓浓的思乡之情。
他们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除了叶天以外,谁在家中不是锦衣玉食,却因为种种原因踏上渺渺求仙之路,昆仑山中无岁月,转眼便是十几年,他们也从垂髫的孩童长成弱冠少年,随着他们年龄增长的,便是这浓逾血的思乡之情。
“哼!”一声冷哼打破四人思绪,只见雷站在四人不远处,背负双手冷冷看过来。
看见这人就没食欲了,叶天四人交换一下眼色,起身便准备向别处走去。
“你们四个给我站住!”
“请问这位师兄。。。。呃,是师门前辈,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我们好像并不熟吧。”公子申眨巴眨巴眼睛,不咸不淡问道。
“你们四个小贼,临出山门时对我出言不逊,是以必须道歉!”雷的声音几乎凝结成冰:“跪下道歉!”
“天哥,”公子申嬉皮笑脸问叶天:“刚才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叶天使劲的掏了掏耳朵:“最近练剑伤到了耳脉,没听见。。。。唔,让我想想,刚才好象是有些声音,我还以为是什么阿猫阿狗呢,小的很,所以没在意,”他转向公叔兄弟,捉狭的笑问:“你们听见了吗?”
公叔兄弟装模作样地对四周打量了半天,然后公叔孙假模假样地狠狠说道:“是了!刚才我们正想家想的好好的,没想到被几声狗叫打断了,娘的,我正想到娘亲做的葱油大饼呢,真是晦气!”
这四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在载厚殿诸少年团中,也是横着走得,这些年来头曾破过血也曾流过,却从未在人面前下过跪,过去未有,现在更不可能!
这四人再次交换了个眼色,将雷整个无视了,转身大摇大摆往回走去。
“好胆!”雷大怒,仙诀引着腰间仙剑暴耀着电光蓝弧,呼啸着飙射出去。
“咔嚓!”叶天身侧三尺处一颗数围粗的大树,被仙剑拦腰斩断。
“我不欺你们,此不用仙剑,也不用灵附阶仙元之力,只我这一根手指,若是你们能接住,今日之事便罢!”雷还剑入鞘,他的怒色稍纵即逝,再次回复那冰冷模样,双眸中绽射出丝丝电光,竖起右手食指缓缓说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