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叫公冶的吗?怎么那么二!”
面无表情的说:
“不是叫你是叫谁?”
公冶白赶紧走过去,躬身道:
“师父,有什么事?”
李之缙刚要说话,脚步声响起,众弟子走了进来,分左右坐下。
片刻之后,李之缙的妻子雪青从侧门走了进来,在李之缙的身边坐下,很显然,她的脸『色』似乎也不好看。
公冶白的心,更加的紧张了。
众弟子见到师父师娘这副模样,心中觉得奇怪,但都一言不发。
想来,李之缙马上要宣布一项极为严重的事情。
吝朱站在门边,看着李之缙夫妻坐在上首,男女弟子依然七个坐在右边,四个女弟子坐在左边。
而公冶白,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李之缙的对面,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吝朱突然有一种愤怒的冲动,瞪视着李之缙和李环湘。
李之缙对公冶白的不满,吝朱都看在眼里,而李环湘的那副模样,吝朱也看得不甚顺眼。
此刻见公冶白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感到十分窝囊和愤怒。
李之缙对吝朱的这个表情并不在意,而李环湘等人都看着李之缙。
李之缙开口:
“一大早,长老院叫我去玉霄殿商量一件大事。现在,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他的表情淡漠,说话之间,眼睛有意无意的瞥向公冶白。
顿了一顿,李之缙说:
“昨天半夜,红叶村被洪水冲走了。”
“什么!?”
众弟子都是大吃一惊。
公冶白不就是红叶村的吗?
众人都看向公冶白。
公冶白脑袋翁的一声,吝朱却惊呼一声,大声叫了出来:
“骗人!”
李之缙说:
“我岂能骗你,这是玉霄殿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而且,玉霄殿的几个长老已经去确认了。”
公冶白身子软软的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李之缙,嘴里喃喃的念道:
“红叶村没有了,红叶村没有了。”
他低声重复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
地支堂里,一片寂静。
公冶白眼泪布满眼眶,说不尽的悲痛。
李之缙淡淡的说:
“昨夜蟹妖人去而复返,在玄女庙里寻找失落的噬魂念珠,找寻无果,愤怒之下,施展法术,使得山洪暴发,淹没了红叶村。得知消息赶到红叶村的同门师兄们确实晚了一步,让蟹妖人逃离了。去的晚了,一个人都没有救出来。”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公冶白目瞪口呆。
众弟子都吃惊红叶村被蟹妖人施法使得山洪暴发淹没一切,可是李之缙提到的噬魂念珠却是怎么一回事,不得而知。
吝朱惊慌失措之下,从门边跑过来,眼中充满了仇恨,怒视着公冶白,大声说:
“公冶白,你这个凶手!你害死了我的娘,我要你偿命!”
双手揪住公冶白的衣服,一边哭着,拼命地在公冶白的身上拳脚踢打。
公冶白只是含着眼泪,一动不动,任凭吝朱又踢又打,又哭又骂,还在他的身上吐了唾沫。
吝朱的举动,只能用泼辣二字形容。
众人面面相觑,都看着这番举动,看着公冶白这副被打的模样,都感到不忍,对吝朱有些看不下去。
同是兄弟两个,穿着不同,脾气不同,受的苦难却是相同,为什么吝朱就对公冶白下这么大的死手。
雪青是在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出言阻止,李之缙拉了拉她的手,摇了摇头。
雪青脸『露』疼惜之『色』。
李环湘却是看不下去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喝道:
“吝朱,够了!”
吝朱被李环湘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了一跳,停下耍泼踢打的动作,一张脸怒气之中满是泪痕,腮帮子鼓得老高,一双要瞪出来。
吝朱指着李环湘,大声道:
“你喝斥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喝斥!公冶白的身体里有邪珠,蟹妖来报仇,杀了我的娘亲。我就不能打他骂他吗!?”
声音歇斯底里。
只不过,吝朱这句话,只说到了“公冶白的身体…”那一句,李之缙觉得不妙,右手一捏决,朝吝朱一弹,吝朱身前就盾起了一个无形的光罩,将所有的话都挡住了。
那关于公冶白吞噬了噬魂念珠的秘密,众弟子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众人只看见吝朱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都是感到奇怪。
但是,瞬间众弟子就明白了,这一定是师父弄的。
都感到疑『惑』不解,但是李之缙一言不发,看都不看众人一眼。
公冶白见吝朱只是张着嘴不说话,心里惊慌,以为自己身体里的邪珠侵蚀到了吝朱,赶紧问:
“吝朱,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关切之情,远比突闻横祸要浓一些。
吝朱抬起手,甩了公冶白一个耳光,大骂道:
“公冶白,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
可是,公冶白却只看到吝朱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听到,惊道:
“吝朱,吝朱!”
想要去拉吝朱,吝朱一脚踢在了公冶白的肚子上,公冶白脸『色』一变,蹲了下来。
李之缙怒道:
“无知小儿!”
法诀一催,吝朱脸上一阵扭曲,身子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公冶白大惊失『色』,不顾肚子剧痛,抱住吝朱,转头看向李之缙,惊叫道:
“师父,救命,救命!救救吝朱,师父!”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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