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用这符纸符笔,施展个简单点符术让我看看。”赵老指着桌上那上好的符纸符笔道。
“赵老,您这是干吗?”
“要你用符术就用!”赵老面对林莫颦首次用上了严肃的口吻。
林莫颦略微惊讶地看着赵老,只见赵老双目散发着让人难言的锐气,这与平时那懒懒散散老是和林莫颦开玩笑的老头判若两人,林莫颦这才知道,赵老让自己使用符术的确是有要紧的事情。
这莫名其妙地被赵老拉走,然后上了马车,刚到赵老的家,还没细看那高大的门头和奢华的庭院就被拉进了书房。林莫颦只觉得这赵老的家很大很豪华,虽早就看出赵老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但从房屋布局和气势来看,林莫颦倒是低估了赵老的家底。现在赵老更不给林莫颦细问的机会,强硬着让林莫颦运用符术,这让林莫颦很是无奈。
林莫颦轻抬皓腕,素指一沾,好似蜻蜓点水般,轻柔并且协调地拿走了桌上的符笔。接着,一挥衣袖,呼啦一下,符纸和衣袖抖动的声音交相辉映,与此同时,那符纸也飘立与林莫颦身前。
动了,看似慢,实则快地挥动着符笔,这是林莫颦特有的控符方式,令人诧异的同时也会暗暗称奇。符笔飞舞,却没有一丝声音,眼前这一切好似在观赏一出优美的默剧。无声,却又令人叹为观止。
赵老在林莫颦拿起符笔的那一刹那眼中就露出了一丝jing光,随后再观林莫颦施展符术那从容不迫,浑然天成的大气程度,赵老心中更是惊喜。可待林莫颦完成了符术,见林莫颦变化出来的东西后,赵老的脸上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变这鱼篓作甚?”
“送您,赵老。”林莫颦淡淡一笑。
看着林莫颦那淡淡的笑容,虽因其狐媚的眼睛,让她的笑容带着一丝魅惑,可表现出来的真诚却是让赵老感受到了。
“你师从何处?算了,你不说也行。”赵老话刚从口出,便觉得这问题问的不妥,于是便忙说算了。
“赵老啊,其实我并不知道教我符术的那位老人叫什么,他只让我称呼他为鬼老。我随他学习符术多年,但我并不是他的徒弟,他说他从不收徒弟,让我不要称呼他师傅,也不让我在外面说自己是他徒弟。”
听林莫颦这么一说,赵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思索。
“林丫头,教你符术的那个鬼老是不是一字眉,下巴处还有一颗黑se的大痣?”
林莫颦摇了摇头,道:“鬼老面目可憎,生人见了定会被吓到,可没什么一字眉和什么大痣。”
听林莫颦这么一说,赵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过了良久,赵老呼出一口浊气,淡淡道:“教你符术的那位鬼老先生也算的上奇人,不收你为徒却教了你符术,倒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符师。”
“鬼老说,天底下最不牢靠的关系就是师徒关系。他还对我说过,他是为了教我而教我。”林莫颦缓缓道来,眼神中有一丝迷离,似是想起了儿童时代在那个貌如鬼怪的老头家里,没ri没夜地被其cao练着默写海量的符令。那时真苦,但这个时候想起来却是甜的。
“为了教而教,哈哈哈哈哈哈!”赵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因为那未曾谋面的鬼老的一句话豁然开朗起来。“林丫头,我刚还在想怎么收你为徒,但教你那鬼老的一句话却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也为了教你而教你,可愿跟随我学习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