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锋角是什么东西?”
周路一脸惊奇的表情。
那丝狠色一下子凝结在猎兀株的脸上,沙锋角的所有人都开始愤怒了,额头暴跳的青筋预示着他们已经快没有了忍耐力。
周路伸出一个手指剔了剔牙花,嚣张地问道:“别以为随便报出个名号就能唬人,就凭你们几个龟壳子就想和老子抢生意?信不信老子将你们卵蛋打出来?”
“太他妈嚣张了。”
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沙锋角那群人愤怒的勃然变色,猎兀株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线,里边全是凶狠的杀气,“你再说一句!”猎兀株凶狠地盯着洞口的胖子,咬牙切齿道。
“你他妈缺心眼啊?”周路鄙夷地看着猎兀株,撇了撇嘴:“骂你的话你还想多听几遍?你犯贱啊你。”
……
周路的话就如一方硕大的板砖横着抡到了猎兀株的脸上,将这个沙锋角二头领的脸拍的一阵青一阵红,额头上青筋如蚯蚓般突突乱跳,脸上的刀疤也如狰狞的蜈蚣一样迸出腥红色的血印。
猎兀株自从成为二头领以后,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侮辱他,从来没有。
做为一个统掌两百多号兄弟的二头领,猎兀株手段血腥杀伐果断,别人见到他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因为稍有不顺,猎兀株真的会抬手杀人的。
蛮荒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沙匪中有六阶、七阶那种更强大的,那些人是这个世界的狮子,猎兀株他自知比不上狮子,但怎么的也算一匹凶狠狡猾的饿狼。
对于其他弱者,猎兀株向来没有任何怜悯,对于他来说,那些人甚至不算他的同类,只算是——食物。
可是现在,他这匹高傲的饿狼,竟然被一头猪给拱了。
不仅拱了,拱完还他妈的敢侧着身向他的脸上撒上一泡尿,尿完还哼哼着问你服不服。
拥有着饿狼一般骄傲的猎兀株,被那种蔑视与奚落气的发疯,一股愤怒的火焰直冲到头顶。
猎兀株满脸狰狞,向周路用力点头狠狠地说道:“好、好,小子,有种……”
周路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这个悍匪,骂骂咧咧地一挥骨矛:“你们到底滚不滚,真以为有本事和我抢生意?傻逼……”周路摇头叹气:“我骂你你还叫好?真没见过这种傻逼。”
洞中一片死寂,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说这个胖子刚才的嚣张还让人震惊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足以让人傻掉了。他们真不知道那个胖子的胆子是什么做的,一个人面对一大群人敢如此张牙舞爪。
猎兀株暴怒地看着对面指向他的那根手指,脸上肌肉抽搐着,突然暴发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猎兀株真后悔和这个傻胖子说那么多话干什么,怎么没有早就一刀杀了他。
猎兀株的喊声在洞中回荡,后边一个悍匪满身凌厉的杀气一步跳起,手举一柄厚重的砍刀向周路冲了过去。
悍匪又高又壮的身体就如一头成年妖熊,里边蕴含着暴炸一样的力量,在洞中带出一股恶风,大步一迈就是丈余,几步就窜到了那个胖子身边,手起刀落向下挥砍。
一道灿烂的刀光杀气冲天。
看到这一幕,洞中一下子就骚乱了起来。
那个傻胖子的死活无人关心,但是,牛头山这帮人还存着拼命之志呢。
猎兀株将他们已经逼入死地了,他们也知道,猎兀株根本就没有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打算。
沙锋角不光要财,还要人命。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暴起而搏,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还赚了呢,后边牛头山的二头领与三头领对视了一眼用力点头,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猎兀株的心思都在那个傻胖子身上,正是他们暴起的最好时机。
“动手。”
一声低吼,牛头山的十一名老兄弟同时跳起身,骨矛猎刀抽出来就准备向对方招呼。
眼看一场血光冲天的火并就要上演。
“咔崩”一声轻响,周路面前的那个悍匪胸前被炸出一道血淋淋的大洞,那个悍匪的尸体被巨大的冲力带飞,如破沙袋一样直向后方抛了出去。
一股恶风,那具尸体在山洞中横穿过众人,撞飞两人后仍然冲势不减,“啪”地撞到洞底的山壁上,壮硕的身体顿时就摔成了一块血肉模糊的薄薄肉饼贴在了山壁上。
如陨石一样横掠过去的尸体,带出的恶风让两伙人同时止步。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变故吓傻了。
就是猛犸巨象撞人也没有这么狠啊,将人撞飞出去摔成了肉饼,那得多么强大的冲撞力?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山洞中两伙正在火并的沙匪吓的全都住手,激灵灵转头向洞口看去,就见那个傻胖子手里不知何时持上了一架半人长短的沉重巨弩,巨弩正冷冷地抬在胸前。
显然方才那个抛飞的异象就是巨弩制造出来的了。
那个胖子浑身的肉都在颤抖着,一付气的不轻的样子,愤愤然地冲猎兀株那伙人骂道:
“让你们滚还不滚,看来是不服啊,信不信老子一气之下将你们这群龟头打成王八蛋?”
全场一片哗然。
他们这时才相信,原来那个胖子果真是来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