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良心话,自打跟了那处长之后,湘主播真的是洗心革面,很少跟人夹缠不清了。
尤其是,台里有个副台长,惦记她很久了,该台长也是号称百人斩了,倒不一定就非要跟她有个结果,图的就是有那么一个过程,曰记里再加上一个就是了。
那帕里本来就行事稳健,现在又是远赴碧空了,再加上该台长对湘主播余恨未消,她就算是孤立无援了,不过还好,她的手帕交小王,跟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王启斌处长关系好。
王启斌一琢磨,这事儿也见不得人啊,我为你出面关说倒简单,问题是它不值得不是?于是就劝湘香:你就咬定你没撞人,他们要打官司,咱奉陪,现场不是还那么多见证的吗?
说穿了,王处长心里真的有点忌惮,我帮你找人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别人问起我来,怎么认识你的,那我该如何解释呢?了不得赔点钱,就拉倒了嘛。
结果,就在前天,法院判决了,判得挺那啥,就是湘香撞了老太太,赔四万八,法官无视那么多人的证言证词,一口咬定一个道理:要是没撞她,你吃撑着了上去扶她?
光赔钱,那倒也好说了,问题是台里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说是某人不注意公众形象,于是某个欲望得不到满足的台长就开始琢磨了:湘香这是不合适做某些工作了吧?
湘香这下就不干了,跳脚了,老娘挣点钱不容易啊,四万八足够我辛苦四五个月了,万一把我从栏目组撤下去,啥时候再上,能不能再上,那真就不好说了——说句实话,就算不撤她也不能善罢甘休,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那帕里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只是不方便表达意见,等听到判决结果的时候,他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劝湘香一句,“好了,甭气着自个儿,太忠不是回来了吗?”
于是,陈太忠就接到了来自碧空的电话,那处长也没别的意思:太忠,咱兄弟一场,别的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处理吧,你能忍受的结果,就是我能忍受的结果——这不是将你的军,是实话,咱哥俩不见外的。
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老那此人,可不是像别人看见的那种温良恭俭让的主儿,而知道那帕里心重手狠的,也真没几个人。
那处真想和平解决此事,有的是办法,别的不说,打个电话给高云风,省长公子出面,什么事情搞不定,为什么偏偏找我“宰相肚量陈太忠”?
丫是想让我出口恶气呢,陈太忠非常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就琢磨怎么把这事情摆平了,还能出得了气,哥们儿不能让老那觉得人走茶凉,所以单单找人打招呼,那可是不行。
琢磨了一阵,他认为这件事情最艹蛋的不是那个老太太——虽然她已经很艹蛋了,比哥们儿还要艹蛋很多,但是更艹蛋的,是那个判决的法官。
所以他就打听了一下这法官姓甚名谁,住在什么地方平曰里又有什么爱好,还好,湘香最近一直在跑这事儿,也托了些人,对这法官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法官年纪不大,四十岁不到,目前住在西城区法院的宿舍,法院宿舍离法院挺近的,步行也就是七八分钟的路程,这天一大早,他正走在路上,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地飞上了天。
在天空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辆灰色的汽车自眼前疾驰而过,紧接着双腿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登时就晕了过去。
1951章公德心的价码蒙勤勤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登时就傻眼了,她昨天晚上跟陈太忠一起吃的饭,陈某人早早地跟她说好,今天麻烦她将那辆白色的高尔夫车停在何地,然后他请她吃早点。
我倒是想跟你去酒吧喝酒划拳呢,秦科长有点不满意,反正我老妈去碧空了,我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意思,要不就去我家喝酒去吧?
我那个啥……等一下还有事!陈太忠解释两句,又说明天的事情挺重要,蒙同学你一定要做个见证,主持一下正义,我打算跟某个无良法官要个说法。
无良法官?秦科长一听就有了点兴趣,等她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冷冷地一哼,“真是恶心……对了,你跟那个女主播是什么关系,居然会这么殷勤?”
“一点关系没有,真的,不信你去查,”陈太忠一摊双手,大义凛然地解释,“我就是纯粹见不得这种恶心人,这是在用法律的形式,抹杀社会的道德心,泯灭人的良知!”
蒙勤勤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又寻思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心说你要跟对方要个说法,那我做见证并不难,实在不行我还能帮着你说两句。
可是她再怎么想,也没想到陈太忠是用了这样的说法,灰色林肯车从远处缓缓驶来,路过某个人的时候,车里迅即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人之后直接将人甩上了天空。
等那个人落地惨叫晕倒之际,灰色的林肯车已经正正地停到了白色的高尔夫旁边,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若不是蒙勤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怕是都未必能确定是车里人所为。
陈太忠将车并排在路中间停下,才笑着下了车,跟秦科长打个招呼,“呵呵,不管看清楚没有,就当没看见了啊。”
蒙勤勤怪怪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叹口气,“你跟那个谁……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