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老婆从娘家探亲回来,要去接机,还要收拾收拾家里,就不能多更了,明天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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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两名郡军大营的老卒走后,雷行空重回操场。
看着眼前这些新来哨所的士卒,他想了想,说道:“我姓雷,叫雷行空,是这里的营正。”
“见过营正大人。”
新来的纷纷见礼,因为不整齐,场面显得有些乱哄哄的。
雷行空不以为意,摆手示意安静,然后问道:“你们当中,有几人是今年入伍的?站出来。”
队伍中,零零落落走出四五人,是今年的新兵。
雷行空朝他们打量了几眼。
还行,身板总算结实,就是个头稍微矮一些。
“你们认得我不?”
雷行空指了指自己,问道。
当初新兵入营,雷行空也是个人物,因此那几名新兵都点点头,其中一人还道:“俺叫余天化,也是安怀乡的,和余天成大哥同乡同里。”
“哦,原来是余天化大哥的乡里。”
雷行空朝那人点点头,又行了个礼。
那余天化连忙回礼。
让这几人归队,雷行空转眼又看了看那断臂的士卒,问道:“这位大哥,你是几年入的伍?因何受伤?嗯,先说姓名。”
那士卒长得倒还雄壮,就是断了胳膊,身手自然等于废了一半。
“不敢!”
那士卒无法拱手,只能欠了欠身,说道:“我叫孟德州,是天鸿九年入的伍,三年前随军征战隔龙山时断了手臂。”
“哦?”
天鸿是当今大雍皇帝的年号。
大雍皇帝,照例是每十二年改一次元,天鸿是第三个元了,距今已有十多年。
也即是说,这个叫做孟德州的断臂士卒是有着十年多军龄的老卒。
雷行空留意到,孟德州的眉宇间有些郁郁,显然断臂之后,在军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转过眼,雷行空又看向其他士卒,选了几个继续问了两句,心里便已大约有了计较。
新兵只有那么几个,其余都是从各处抽调过来的老卒。
只看这些人的模样,就知道是裁汰下来的老弱伤残,如今居然一股脑儿的塞到这里来了,这其中,说没猫腻都没人信。
想了想,雷行空转过头,将谢晋招来,道:“谢大哥,你去将韩军丞请过来,将他们录入名册。”
“可,营长大人……”
谢晋转眼看看那些新来的士卒,有些欲言又止。
刚才雷行空问话儿,他一直就在旁边看着,越看心中越怒:这都送来些什么人啊?
若非哨所离郡军大营太远,他真想即刻冲过去,揪着那管分派人的军官问问,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儿。
如今见到雷行空居然要就这么将人收下,心底难免有情绪,不情愿。
雷行空摆摆手,示意谢晋不要多说了,道:“既然是郡军大营的军令,那便接着,先让韩军丞过来录入名册,其他以后再说。”
“喏!”
谢晋接令,转身找韩军丞去了。
雷行空又招了招手,让老伍长过来,吩咐道:“大叔,待会儿韩军丞若将名册都录好,你便先将他们安置好。”
老伍长立即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