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收藏本书的兄弟们先道个歉,因为买房、装修之类的事情,忙了半年,直到今天,终于才有时间重新提笔!
当初是在上三江的时候开始断更的,浪费了很宝贵的机会,心里有些可惜。不过,我不在乎人气,只是单纯的想写写心里的故事而已,唯一一点是辜负了责编给予的机会,心里很过意不去,在此表示下深深抱歉。
然后,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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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沉吟,雷行空还刀入鞘,也不管那胖子都尉是上官,直接瓮声瓮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都尉摔在地上,完全不敢摆上官的架势,答道:“我姓陈,名中兴,乃是军法营都尉。”
“原来是军法官。”
雷行空点点头,继续问道:“这么说,护北校尉罗大人只是让你带我去帐前查问,并未让你拿人,是不是?”
陈中兴怔了一怔,无言以对。
如果只按令函上的内容,他的确无权捉拿雷行空,只是在来的路上,他私底下打好算盘,准备一上来就用官威压迫雷行空,让雷行空直接认罪,这样日后回到郡军大营才能得到校尉大人的青眼,没曾想到头来却弄巧成拙。
雷行空不理眼前这胖子都尉的难堪,接着又咄咄逼人的问:“既然你没有军令,怎么一来便要拿我问罪?哼,不知道我何罪之有?”
陈中兴连忙道:“你畏敌不前……”
“放屁!”
雷行空毫不客气,立即大声喝骂:“我何曾畏敌不前?天火狼骑来袭时不拼命死战,那奇无为撇下士卒逃生,现在反来诬告我,他才该被问罪!”
陈中兴被雷行空吓了一跳,等到心神稍定,才连忙道:“奇无为乃是名将之后,你……你说他逃生之事,有何凭证?”
“名将之后?原来如此……哼,奇无为诬告我,为何没见你问他要凭证?”
顿了一顿,雷行空冷笑道:“奇无为贪生逃逸,我营中军士人人看得清楚,那日我劝他莫要出营和蛮人硬拼,他不听,最终害得麾下士卒几乎全军战死,他却逃之夭夭,若不是我们哨所弟兄奋力厮杀,将蛮人杀尽,如今整个哨所都已被踏平了。”
“你们将来犯的天火狼骑杀尽了?”
陈中兴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心中只觉得这下总算捉到雷行空话儿里的漏洞了,笑罢后手指雷行空喝斥道:“天火狼骑凶悍无比,你们这哨所中只有区区三十余人,只怕抵挡都难,何谈杀敌?”
天火狼骑,可不同于普通蛮兵,大雍国即便最精锐的骑兵遇上他们,没有六倍、七倍以上的兵力都不可能拿下,这时候听雷行空说单凭哨所士卒的力量,就杀尽五十骑天火狼骑,陈中兴自然不能相信。
雷行空哼哼两声,没有立即说话儿。
陈中兴见状,还以为雷行空心虚,暗忖打铁趁热,连忙继续出声质问:“雷营正,你这样的话儿说出来,教人如何相信?”
雷行空冷声回应:“信不信随你!”
陈中兴重新挺直了腰板,大声道:“雷营正,在我这里倒也罢了,你如果没有凭证,只怕去到护北校尉罗大人面前,也难以交代。”
“哦?”
雷行空闻言歪了歪脑袋,眯眼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后才突然嘿嘿一笑,也不废话儿,只是朝身后老伍长挥了挥手。…。
老伍长明白雷行空的意思,转过头低声对几名哨所士卒交代几句,带着十几人走进哨所库房,从里面搬出一堆事物,丢到陈中兴的面前。
“这是……”
只看了几眼,陈中兴和他带来的郡军士卒顿时都脸色一变。
他们都看清楚了,那些事物是一颗颗用石灰腌制过的头颅,其中有人头、有兽头。
那些人头,一看就是蛮人的,而兽头,则是四目巨狼的,半点都做不得假。
所有的人头兽头,加起来起码上百,粗略估算正正就是五十骑天火狼骑的数目。
看见陈中兴等人瞠目结舌,老伍长指着地上的人头,嘿笑着说道:“陈大人,这些都是我们砍下的蛮人首级,正想送到郡军大营去领功呢!”
陈中兴被彻底镇住了,咽了口口水,语声艰难的问道:“这……这些……嗯,便是天火……天火狼骑的首级?”
“没错!”
老伍长人老成精,一边点头,一边往奇无为身上倒脏水:“我家营正大人当初劝那奇无为在哨所中固守,那奇无为不听,硬是逞强出战,最终累得他麾下弟兄都送了命,才杀了不到二十骑天火狼骑,剩下那三十多骑狼骑,都是我家营正大人领着我们杀的……没曾想,那奇无为到头来居然撇下手足,灰溜溜的逃了,转过头还敢诬陷我家营正大人,真是岂有此理。”
陈中兴想了想,仍然带着质疑的口气道:“事关重大,还须凭证。”
“凭证个屁!”
老伍长老实不客气,当场啐了陈中兴一口,弄得陈中兴脸色铁青,偏偏又不敢发作。
接着,老伍长也没去顾及这位上官的情绪,自顾自怒道:“那奇无为有何凭证,敢诬陷我家营正大人?不过,要凭证其实也容易,那一日奇无为麾下还有一个营正因伤未曾出营,正好可以帮我家大人佐证。”
这下,陈中兴没话儿说了。
人证物证俱在,还如何问罪?
沉吟了好一会儿,陈中兴才勉强道:“雷营正,你赶紧移交防务,明日我们便启程赶往燕云要塞,去到护北校尉帐前你再和那奇无为当面对质。”
雷行空冷哼一声,也不应话儿,当即转身就走,看都不再看陈中兴一眼。
在他身后,哨所士卒也都纷纷散了,只留下一地的石灰头颅,格外刺眼。
……
第二天。
雷行空移交了防务,便领着哨所士卒,启程赶赴燕云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