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一路朝着客栈方向走去,聊得极是投契、高兴。
俞先登因为了结了欠债的心事儿,这两日压在心头的大石仿佛一下子被搬开,整个人随之放松了下来。
雷行空则是因为刀术大进,而且无意中还得到了古兽的庞大魂力,因此心情大好。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这个时间俞先登无法再回军营,只能在雷行空的房间里凑合着睡一晚。
“阿空,明日你有闲?”
两人抵足而睡,俞先登突然记起什么,低声问了一句。
“只要还没去羽林军大营报道,我就有闲。”雷行空应声。
“那太好了!”
俞先登嘿嘿一笑,说道:“我爹给我捎的信中提过,要我带你去拜访一个故交,正好明日你随我走一趟?”
故交?
雷行空怔了一怔。
离开青水郡的时候,也没听俞宏天说过在京城有什么故交,没想到一转身他竟捎信让俞先登领自己去拜访,难道是之前忘了,后来又想起……可既然是忘记了的“故交”,又算得上什么故交,值得他特地嘱咐让俞先登领自己去拜访吗?
这么一想,就不禁让雷行空心中有些好奇了:“俞二哥,那是什么故交?为何我在青水郡时,从没听叔父说起过?”
俞先登顿时笑得更暧昧了,笑了好一会儿后,在雷行空越来越严肃的目光注视下,才轻咳一声,正色道:“其实那也不是我爹的故交,而你们家的,嗯,就是从前雷伯父的一个故交。”
“我爹的……故交?”
雷行空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俞先登的种种作态,倒是让他想了些什么。
俞先登索性把话儿说明白:“我爹在信中说,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时,雷伯父就为你订过一门亲事,那家从前也在青水郡军中任职,后来调入京城,你们两家就没有音信了。这一次我爹让我领你去那家拜访一下,就是想看看那家还认不认这一门亲事。”
“果然是这事儿……”
雷行空多少已经猜到一点,在家里的时候母亲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打算去找人,只想着以后随便敷衍母亲一下,说人家不认这门亲事了,就算了,没想到俞宏天这边居然捎信让俞先登领他上门拜访。
脑子极快一转,雷行空斟酌着对俞先登道:“俞二哥,这事儿我娘也提起过,不过我觉得,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不如就算了,人家若是有心,哪会那么久都毫无音信?我们明天也别上门自讨没趣了!”
俞先登摇了摇头:“这不行,这事儿是我爹特地交代的,他说不管人家怎么做,你既来了京城,就该上门一次,怎么也要看看那家是个什么态度。”
雷行空闻言还想劝劝,可是俞先登又摆起“兄长”的范儿,接着说:“阿空,这一次你一定要听哥哥的,明日就随我去一次,当是敷衍一下,别让人日后拿住机会说雷伯父的后人不懂规矩。”
连他过世多年的父亲都搬出来了,雷行空只能不再废话什么。
不一会儿,俞先登先睡着了。
雷行空闭着眼睛,又看了一遍“上古刀痕”,然后才放松入睡。
……
第二日,两人早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