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恭摆了一阵指点江山的pose以后,接着回头问邓启帆道:“邓先生,还是言归正传吧!目前这局面,本官该采取何方略呢?邓先生可否教我?”
恢复自己的信心是一回事,解决眼前的问题那才是正事。吴世恭希望邓启帆这个首席幕僚来个奇策,希望他能够有办法把自己从眼前的这个困境中解脱出来。
“并无良策。”邓启帆摇摇头回答道。邓启帆的回答打破了吴世恭的希望,但也不出吴世恭的意料,所以吴世恭对邓启帆的回答也没有多大的失望。
邓启帆接着考虑了一下。对吴世恭说道:“大人,也只有‘拖’这一法了,望时日长久以待变吧。”
吴世恭也思考了一下,也点点头回答道:“也只有如此了。”
说到这里,邓启帆却走到了吴世恭身边,拱手行礼说道:“大人,这次我们汝宁营威武啊!短短一、两天,就把南阳府铁矿给抢夺了回来。学生本以为这剿匪依然会旷日持久,真没想到大人练出的精兵如此神勇啊!”
“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吴世恭笑着回答道。不过他的笑容里有着一丝苦笑。吴世恭和邓启帆也接触良久了,他也知道邓启帆说话的习惯了。
邓启帆这人,并没有一直拍吴世恭马屁的习惯,当他向着吴世恭说好话的时候,往往会在结尾的时候来个神转折,说出些逆耳的规劝话来。说实话,现在的吴世恭已经焦头烂额了,他讨厌再听到什么神转折的话。
果然不出吴世恭的意料,邓启帆接着就说了一个“但是!”吴世恭苦笑着摇摇头,听着邓启帆说下去,“大人此次出兵,可否算帐否?从粮饷来说,可谓得不偿失啊!”
“大人虽然得了南阳士绅三千两的劳军费,可去除出征兵丁的双饷和伤亡兵丁的抚恤,并无所入。虽获一铁矿、一硝石矿和两县盐货例银,可把铁矿和硝石矿建造完毕,再加上修造炼铁工坊,等大人有所获利前,也要投入一大笔银子。并不能解眼前之饥渴。”
“如若这样也就罢了,那总算能够增加汝宁营的收入。可是大人却又建一南阳营,那建造南阳营大营的银子和南阳营新增兵丁的粮饷,那可又是一笔花销。”
“还有,大人将要薛强建立的内务司,开办和人员的花销也是少不了的。本来学生以为内务司的建立可以缓一缓,等银子周转过来再说。可是这次大人就要出兵辽东了,为了保证这两府两县的秩序,这内务司的设置还真的不能放缓啊。”
吴世恭把薛强负责的那个类似现代武警的那支部队,命名为内务司,按照吴世恭的构想,内务司的头目也将会领粮饷的,他的队员也多多少少会免去一些缴纳给吴世恭的粮税,所以这个部门人员的粮饷虽然没有同样数量的军队兵丁的粮饷为多,但总的粮饷数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吴世恭皱起了眉头,他的心情也从南阳府胜利的喜悦中跳了出来。吴世恭问道:“那么我们汝宁营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学生也和账房仔细地计算了一下,按照汝宁营目前所得和所出,能够支撑到崇祯六年年中到年尾。不过不能够有任何其他的意外开销。可我们汝宁营面前就有一关,那出征辽东的粮饷和花销还无处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