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紫云宫六人当年机缘所致,跟随嵩山二老一起去月儿岛取宝,前后一共得了十三四件宝物,她们现在所修炼的《天魔秘笈》也是得自其中。
跟冬秀的龙雀环相仿,三凤也有一柄璇光尺,因为不知道用法,只能用魔法祭炼,用起来少了好些威力,而且还隐隐地感觉到法宝对她们各有排斥,她曾经数次请教许飞娘,唯独最后这次,许飞娘跟她说:“我们五台派道法博大jing深,除了祖师之外再无一人能够全部融会贯通,我们师兄弟之间多是各自专修一门。不是姐姐夸口,若说起捣药炼丹,岐黄医法,同辈之中再难胜过我的,但若要论起祭炼法宝,铸鼎炼器,那便再无一人能出岳师弟左右。”
这回三凤听了冬秀所说,心中越发不安起来,生怕这璇光尺也有那龙雀环一样的隐忧,便带着宝贝来大熊礁找岳清。
岳清拿过玉尺仔细观看了一番,递还回去:“这尺子名叫璇光尺,也是连山大师当年炼制的法宝,威力确实不凡,只是祭炼时候需要太清一脉独门的炼器法诀方能运用自如。况且这宝物跟冬秀道友那龙雀环一样,都是用来炼魔的宝物,你用魔法炼它,正是人器两伤,时间长了不止法宝会受到损害,连三宫主你自身也要被它反噬受伤,轻则功力不能进步,重则还可能在关键地方走火入魔,元神失控,陷入癫疯。”
岳清说出的话都是三分假七分真,三凤虽然比冬秀略多了几个心眼,但岳清这番话却由不得她不信,只因为她在用魔法炼制璇光尺的时候确确实实受到了来自尺子本身的抵抗,甚至她在练功的时候,都要把尺子送走封存起来,否则就不能跟天魔产生感应,所炼魔法也被压制。
三凤正在沉吟之间,忽然吴藩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三宫主!不好了!不好了!迎仙岛上来了个形容丑怖的道士,说是南海金星峡无漏洞洞主百yu神魔鄢什,听说咱们宫中美景无双,想要进来做客,当时正该金萍师姐轮班,进来通报时正遇上二宫主在黄晶殿,二宫主料想他不是什么好人,边让金萍师姐出去找借口打发了他。谁知那鄢什一听说紫云宫不愿延客,便凶xing大发,用邪法将金萍师姐捉了,还叫嚣着要杀进来,将紫云宫夺去,只是神砂甬道厉害,他在前面几张阵图里吃了小亏,才退了出去,现在还在迎仙岛上挑衅,说是要在延光亭里采夺金萍师姐的贞yin呢!”
“混账!”三凤将柳眉竖起,连跟岳清告辞都忘记了,拿起璇光尺怒气冲冲而去。
岳清听说鄢什来,便知是师姐使得手段,他默默地又拿出一粒仙丹,捏碎了洒向下面的海里,众水中纷纷嘶吼鸣叫,争夺丹药,一时间海面上万鳞闪耀,千波腾涌。
到了下午,吴藩又来大熊礁奉送银霜蜜瓜,岳清便问:“那鄢什可已经被击退了?”
吴藩摇头:“那鄢什也不知使得什么妖法,将迎仙岛周围方圆百里全都弄得漆黑一片,不见天ri,海面上下十几丈全是漆黑煞气,像小侄这样的道行,可以飞天遁地,出入青冥,在世俗之中也算是神仙一样了,置身那煞气之中也是遍体发寒,两头骨髓,而且魂魄动荡,几yu昏死,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更不知敌人所在何处,手里捏着法宝也不知朝哪里发放哩!”
岳清接过他剃了瓜瓤,切成小块的霜瓜慢条斯理地吃着:“昔年天yin教主纵横天下数百年,正道那么多高手都拿他没有办法,最后恶贯满盈,方服了天诛而死。鄢什虽然是他最小的弟子,可也已经有数百年的道行。他所用黑煞应该是玄yin神幕,其中暗藏着专门锁拿仙人元神的黑眚丝,你没一头扎进去是你的运气,否则此时早做了人家的俘虏了。”
吴藩听得一愣一愣的:“岳师叔您真厉害,坐在这里就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手段,还把那妖人的底细知道的这样清楚,这些连两位宫主也不晓得呢。”
吴藩回到黄晶殿的时候,二凤、三凤、慧珠、冬秀和金须奴五个人正在商议对策,见吴藩回来,三凤立即问:“他怎么说?”
吴藩把岳清的话学了一遍,二凤叹道:“岳道友真不愧是名门大派的高人啊。”
冬秀道:“我们不如请岳师弟帮忙。”
三凤不同意:“那鄢什只有一个人,咱们这么多高手在这里,还指着客人帮忙,紫云宫的脸面可要荡然无存了!”
冬秀急道:“可是那妖人甚是狡猾,咱们根本找不到他在哪,如何能够取胜呢?”
二凤提议:“要不请大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