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女子就是华山派烈火祖师的徒弟百灵女朱凤仙,因为跟赵金珍争宠失败,便想办法怀上了绿袍老祖的孩子,想以此争宠,哪知绿袍老祖根本不以亲子为意,反而更加疏远,几乎将她彻底打入冷宫了,朱凤仙含着一股怒气,将肚子里九个月大的孩子用秘法炼成血胎,今日刚刚出生,便是那道血影男孩。
被他吃掉的那个女人,是神月山天蚕仙娘的大弟子姬山,剩下的这两个孪生少女一个叫玉花,一个叫榴花,是天蚕仙娘的义女,俱都炼就金蚕蛊,对付寻常散仙都不在话下,怎奈今天遇上了血胎,那是仅次于洞玄仙婆所炼的五行蛊神的东西,比金蚕蛊还要厉害十倍,姬山那么高的道行,竟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给啖了脑髓,吃了魂魄,威力可见一斑。
朱凤仙听完榴花的质问,歉然一笑:“我也是没办法,若不让他吃你们,他就要吃了我。”转而面显狰狞,“用自己亲生儿子祭炼血蛊的法子是你们教给我的,你们焉能不知道这东西出生之后六亲不认,要吃血食?在我生产之时又找借口躲到外间屋来,想要等他把我吃了之后,再把这几个捉来的小子喂他,然后这血蛊就归了你们是不是!若不是我身上带着一件恩师当年所赐至宝,早就已经如这贱人一般下场了!”
玉花和榴花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连声否认,朱凤仙冷哼一声,看血胎已经把姬山的脑浆喝完,又剖开胸腔生嚼心肺,微微笑道:“好孩子,果然跟你父亲一个德行!”她用手一指二女,“美食就在那里,比你现在吃的更加新鲜美味,你还不快去享用!”
只听得一声咯咯怪笑,血光一闪,血胎已经出现在玉花头顶上,先掏出本命蛊神吃掉,然后破颅喝浆,剖胸挖心,动作流畅得一塌糊涂,尤其是挖心的动作,果然是跟绿袍老祖一脉相承。
转眼之间玉花死难,血胎又扑向榴花,榴花这回有了反应时间,早把三枚专门锁拿毒蛇虫豸的金环祭起,此宝乃是天蚕仙娘一门独传法宝,专是各种毒蛊的克星,血胎飞来,被金环在脖子、腰肋、脚踝上各套一枚,金环迅速收缩,血胎咯咯怪笑,身子化成一道血线从环中飞出,榴花只来得及放出飞叉,早被血胎一爪将面门抓漏,从破碎的眼眶里面伸进去,将本命蛊神抓出来。
顷刻之间解决了神月山三女,朱凤仙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神情也放松了下来,跟血胎说:“好孩子,去将外面的三个人还有刚才逃走的那个都杀了,不要放一个离开。”
血胎立刻化成一道血影飞走,朱凤仙缓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眉头微蹙,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用脚踢了踢罗鹭的脸:“你是五台派的弟子,本来按照我们华山、五台两家的关系,我是应该放过你的,只是如今的五台不再是原来的五台,华山也不再是原来的华山,物是人非啊。”她眼神迷离,感叹一声,“况且我的孩子若是不吃饱,待会就打不过他那老鬼父亲,所以只有对不住了。”她蹲下来捏罗鹭的脸颊,喃喃说道,“你长得那么英俊,根骨又好,若是早几年遇见,我可舍不得杀你,唉,可惜了。”
罗鹭浑身哆嗦,他倒不是怕死,而是那孩子手段实在太过残忍,虽然在心里一再告诫,唯有一死,也就罢了,但还是忍不住地发抖,心里早就默念了许多遍师父救命,可是就不见岳清出现:“你要杀就杀……你先把我杀了,再让你儿子吃我……”
朱凤仙摇头:“不成,孩子不吃已经死掉的东西……”她正用手抚摸罗鹭额头,猛然间脸色一变,急忙喝道,“宝贝回来!”话音刚落,那道血影便从门外飞来,扑到她的身上,朱凤仙大叫,“宝贝不要!你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子……啊!”挣扎之际,跌在地上,手挠脚蹬,弄得桌翻椅倒,还想施法抵抗,早被血胎抓破天灵盖杀死。
罗鹭被捆在地上,躺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血胎把他妈按在地上,将脑浆一把一把地掏出来喝,又是害怕又是恶心,闭着眼睛,带着哭腔喊道:“师父救命!师父救命!”
他连喊了数声,忽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师父听到了!”正是岳清的声音,睁眼一看,门口已经站了四个人,为首一个正是岳清,陶钧、罗新、尤璜三个师兄也跟在旁边,顿时大喜。
那血胎在外面让岳清用列霸多的七煞乌灵刀斩成两截,虽然没有真个受伤,但乌灵刀毕竟专斩元神,让他剧痛难忍,紧跟着又吃了两颗九烈阴雷,眼看就要被岳清收走,朱凤仙却施法收他回来,被他以母子联系挣脱纳芥环的吸力,倒飞回来反噬其母。
他刚吞了朱凤仙的脑浆元神,看见岳清出现,知道厉害,眼见石室周围皆被鸿蒙紫气封锁,五路可逃,他咯咯一笑,合身化成一道血线,注入朱凤仙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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